但他那坚定不移的语气,就好像是自己已被希望包围了一样。
“希望”存在于哪儿呢?
许滨左右扭扭头,都没能发现它的所在之处。
嘎吱——
这时,他们身后的铁门突然被人推开了
一个军官的身影随之走上天台,许滨看着他有些眼熟。
“呼、呼累死我了!”
对方喘着粗气,倚靠在那铁门上断断续续说道。
同时,天空中正好飞过了一轮火箭弹幕,尾焰光照亮了他那布满汗珠的疲脸
——是那个总参来的办事员!
许滨认出他了,名字好像是叫“吾”什么的来着。
“我是、总参派过来的办事员,吾孜木汗少校”
他开口了,转头望向四周问道:
“有人看到格里芬pmc的许老板了吗?麻烦同志们指个路!我实在是没力气再跑了见鬼”
战士们看了对方一眼,就在许滨身旁招招手,喊道:
“我们的许老板同志在这呢!少校同志”
嗖~!
一听完这话,那名办事员少校就突然像会飞了一样,眨眼间就窜到了许滨跟前
“我了个大地母亲啊!(谚语)”他感叹着按住了许滨肩膀:
“你还真来这参加反攻了吗?还冲到一线去打这栋大楼?天杀的,这个摩步营从营指到连长都得处分一遍才行!妈呀”
别力克正想着开口解释下具体情况,
就见那名少校突然抹着泪哭了起来
“我了个劳动父亲啊!(谚语)”他双手紧紧钳着许滨的肩膀不肯松开:
“还好你没死,许老板!你要是一死,我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!家里还养着几口人呢,你让我怎么办?怎么办?呜呜呜呜呜啊!”
啊…?这人哭了?
许滨一下子被对方给整不会了,弄得有些愧疚,赶忙就开始了道歉:
“对不起…少校!那个,我现在不往前线跑了,你总该放心了吧?calm down”
“不!我就不!我就不!”
也许是受太大压力刺激了,吾孜木汗同志,此刻竟像傲娇一样地闹了起来。
“你现在就跟我回后方去!”
他抓住了许滨胳膊,气鼓鼓地说道:“我打死也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借口了!我们走,现在就下楼!”
“可是我还没和别人说完话”
“肘!跟我下楼”
不由分说地,许滨就被他拽走了……
…
被一个大老爷们儿挽住胳膊走路,无疑是件很下头的事。
但在走楼梯的这一路上,许滨才得知了吾孜木汗少校为什么会这么慌
原来是顶头上司那边生气气了。
格里芬pmc一直工作在最前线,而阿克斯坦这边的军队,沟通程序又很臃肿——使得上面传了好几次消息都没能把格里芬的队伍给撤回来。
这还怎么得了?
吾孜木汗的上级越想越生气,他们开始考虑找人开刀了,说这次事情要是再办不好,就要炒某些人的鱿鱼……
消息传到这一边时,吾孜木汗少校才刚被许滨抛弃在了接合部那里。
但车子都一骑绝尘走远了,自己又该怎么跟上呢?
最后,少校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
在接合部的村子里随处找了辆自行车,骑行一天八、九十多公里——追上来了!
妈呀…!许滨一听完这些人就傻了。
要知道,那段路可是敌方的控制区!虽然路上只有沙联人的后勤单位,但那也是军队!有枪有炮的军队…!
这样的区域,早上被坦克团给冲过一遍了,那些后勤单位不得警觉起来把他给打成马蜂窝啊?
但事实却有些出乎人的意料:一路上,少校只撞见了敌方的溃兵……
成建制的单位却没见过多少。
当时,向东逃跑的溃兵们就这样在公路上,与少校擦肩而过,彼此间谁都没反应过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