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在阿克斯坦的总参谋部。
最高司令官正在办公室内斥骂一名中将,将后者怼了个狗血淋头:
“参谋长同志,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,为什么国际志愿者会被你们给派到最前线去?你是想把别人拿来当炮灰用吗?”
“司令官同志,我”中将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,低声解释道,“战况太过焦灼,我一时间就把格里芬安保公司的事给忘了”
“我要听实话!”
司令官怒气冲天地指向他鼻子说:“再嘴硬,我就送你上军事法庭,信不信?”
这是极为严厉的措辞。
在和平的往日里,中将从未见对方如此愤怒过。
低下了头,他只好如实解释道:
“是我们人手不够,司令官同志。预备队几乎都被投到卡拉梅去了,因此没法将格里芬安保公司的人给替换下来”
“呵,好啊你好啊你!”
“自作主张!”
司令官此刻的脸色都快变紫了。
走到窗台前,他愤怒地说:
“我给他们的任务,是保护后方补给线的安全!扫荡敌人的侦察队!”
“你却把他们给顶到了最前线去挨炸,就不怕寒了人家志愿者的心?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去挣取国际援助?”
“这是跳进河里也洗刷不掉的耻辱,我真想现在就撤了你的职!”
见自己的行为还有可能影响到国际援助,中将也慌了,但他还是就事分析道:
“敌人在三角森林的攻势很猛,我们如果把志愿者的队伍给撤走,那北近卫军城可就要危险了。何况他们现在也守住了防线,士气高涨”
“别废话!”
没想到对方鸟都不鸟他,转而走到桌前签了份文件递过来:
“你,现在就给我到总参的警卫营那里,把1连、2连统统带走,将格里芬的队伍替换下来”
“那这里的安全该怎么办?我不能——”
“住嘴!”司令官再次打断了他,“这次再不把事情给办清楚,我马上就送你进监狱!听懂了吗?”
“是是!”
见长官都这样愤怒了,他还能说什么呢?敬了个礼就跑出了办公室。
听着脚步声远远离去,司令官也心情复杂地坐了下来
他是真没想到,这队“雇佣兵”的战斗意志竟会那么坚决。都被敌人给围进坑道了,还能不投降而继续作战?
可敬,确实可敬。
但对于重要的战斗任务,他也还是不敢放心地交给对方交给外国人
因为这里不是佣兵们自己的国土,伤亡要是大了,他们很可能会直接溃逃的。
出于“务实”与“道德”的双重考量——司令官最终还是决定了要将安保公司给撤换下来,让红军的现役官兵们上。
只是此时的许滨还对这事一无所知罢了。
回到三角森林。
高地上的人形与红军官兵们并没能嘚瑟太久。在抢回反斜面后大概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吧?敌人的攻击机就飞了过来——几架苏-25轮番空袭,再次将他们给赶入了坑道。
对面这次学聪明了很多:在控制山体反斜面后,马上便打了几轮烟雾弹出去,将南侧的303、199民兵阵地尽数覆盖,并派出工兵,以“最不要命”的速度将坑道口全给炸塌了。
虽然敌人的这种行动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,可当真见到坑道口被堵上时,许滨心里还是猛地咯噔了一下
——对黑暗、封闭的环境,人类是本能就会感到害怕的。
在这片无光的混沌中深呼吸了好久,他才逐渐稳下心来,开始与友军们联络:
“头盔头盔,这里是老板。我阵地各处坑道出口均被敌军炸毁,人员无伤亡,通风状况良好。你那情况如何?”
“头盔收到”通话器那头传来了别力克的声音。
将部下情况确认完,他才回答:“我方阵地也是如此。敌人在炸塌坑道口后还在外面安插了铁丝网。人员们倒是没什么事,只是有班长报告个别战士心理不适”
瞧,坑道战最为严峻的考验来了。
“嗯,这些人需要战友们去好好安抚。你那里的心理疏导工作可千万别轻视啊!”
“放心吧,这些活有指导员在干”别力克用较慢的语速回答了许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