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！妖女，你休想！”
活死人缓缓掀开眼皮，狠狠朝岳绮罗啐了一口。
只是他嘴里干得起了无数燎泡，连吞咽口水都做不到，更别提奢侈地攒出一口唾沫。
岳绮罗眼中凶光一闪，似乎立刻就要出手，将活死人挫骨扬灰。
可是在它露出解脱的笑容前，那只劈下来的手掌却硬生生地停在它头顶的百会穴上。
激起的掌风，甚至将活死人的头顶发丝都削掉一块儿。
岳绮罗现在对力道的控制，可以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
她甚至连毛囊都没有伤到，却让活死人感觉到一股剔骨伐髓的痛楚，在脑中轰然炸响。
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声，乍然在牢房中响起。
小启灵和张家人显然已经听过无数次，早就免疫了。
听到那声音的时候，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许言心性坚定，就算九天霹雳在他身边炸响，泰山崩塌压顶而来，都不能让他眨一下眼。
这种程度的嚎叫，就更好像是小儿科一样。
“想激我出手杀了你啊？想快点儿解脱？我偏不让你如意。”
岳绮罗的笑容分外甜美娇憨，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眸中覆盖着厚厚的霜雪，只看一眼，那股冷意就能一直深达灵魂。
活死人知道它又被岳绮罗给耍了。
原本还想破口大骂，却被她直接出手给卸掉了下巴。
“想骂你姑奶奶吗？你很急吧，但是你先别急。”
她不紧不慢地说：“我有得是时间和耐心，可以陪你慢慢耗。”
许言就这样在旁边看着，偶尔跟小启灵说句话。
岳绮罗虽然对活死人手段百出，看上去异常残忍地凌虐它。
但许言却知道，落在活死人手里的人和生物，恐怕下场只会更凄惨。
以坟头土和阴气滋养出的怪物，根本就没有正常的七情六欲。
就连善良、心软、温暖等这样的字眼，都跟它们绝缘。
小启灵说过，从母亲嘴里曾经听说过，这样的一支部族，曾经为害雪域高原。
所到之处，生灵涂炭、寸草不生。
若不是当年白马藏族，还有雪域高原上的所有部族联合起来，在一个神秘人的带领下，清剿了那个活死人部族。
恐怕就连中原的历史，都要被改写了。
所以不仅是岳绮罗，就连小启灵凌虐起这个活死人来，心里都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。
而且许言更是发现，岳绮罗并不是在毫无目的地凌虐。
她每次施展手段后，活死人都会进入濒死状态，然后以快慢不一的速度，渐渐恢复过来。
这应该是在测试什么东西。
许言并没有立刻就出声询问。
反正等结束之后，岳绮罗自然会一一主动跟他说清楚。
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，会模糊时间的概念，根本 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。
许言忽然突发奇想，施展起了风后奇门的招式。
他的瞳孔蓦地变成浅金色。
如果仔细看的话，眸中还到映出无数纵横交错的细线。
许言凝眸朝活死人看去，他的身体在他看重，也被解构出无数不同颜色的细线。
线头细微的颗粒聚集在一起，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个体。
“这应该就是构成物质的基本元素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