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开口，给了二人一个机会。
“不好说。”
“很难讲。”
二人一起表达了同一个意思。
“好好说话。”
许言微皱眉。
这二人说话的习惯，一时不好改。
尤其在墓下，情况随时会千变万化，他们这么说话，会很误事。
二人浑身一震，想起许言的手段，同时低下头躲了一下他的眼神。
随后，同时说：“有东西藏在这里，但是位置一直在变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岳绮罗立刻反驳。
“墓里的东西浸淫了那么久的阴气，不可能逃过我的鼻子。”
“再说，还有黄狼在，他也一样什么都没感应到。”
许言将所有人收拢在一起，才对岳绮罗说：“小罗儿，你看到那个棺椁了吗？”
“封锁它的铁链一直在动。”
岳绮罗一愣，随即挥出几只纸傀儡，抵近那几根链条。
果然，看到粗大的链条在微微晃动。
墓里没有风，铁链却无风自动。
这里，果然有东西。
岳绮罗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。
她原本以为，自己在这个队伍里，实力仅次于许言。
又是超越大妖的存在，不该连一个墓中的怪物都发现不了。
没想到，还真就在众人面前丢脸了。
“你们是怎么发现的，为什么我察觉不到？”
她立刻向黑白无常追问原因。
“光线。”
白无常这回回答得很快。
“黑暗中，也有光。”
“我们，能感知光，被遮住了，就知道，有东西。”
黑无常总试图打断他的话。
这是二人多年来说话的方式。
还是白无常死死掐着他的手腕，才坚持着自己把话说完了。
“什么光，怎么感知？”
岳绮罗是打算刨根问底，丝毫不觉得，自己追问的，是人家吃饭谋生的根本。
黑白无常看了许言一眼。
迎上一双淡漠的眸子，似乎根本不把岳绮罗越界的事当回事儿。
“我们，从小被关在，暗房中。”
“生活了，十年，出来，就会了。”
还是白无常简单解释了一下。
岳绮罗却听明白了。
他们早已把自己当成了黑暗的一部分。
所以才能将自己隐藏得那么完美，同样，也能因此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东西。
“走，现在所有人不再散开，不要留下视觉盲区，绕过小广场，往前走。”
许言下令后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。
手中的火把和强光手电，将他们站立的位置，映照得如同白昼。
许言站在最外围。
他好像闲庭信步一般，行走的速度并不快。
但却能配合着众人的步伐，绕着这个团体转圈。
黑无常原本一直低着头。
忽地一下抬起头，看向远处的黑暗，惊恐地说：“它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