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，就是试探他的实力。”
“我猜测他的城府很深，但终究只是猜测，他到底有多深的城府，以及有多大的能耐，全都是未知的。”
“只有试探之后，才会对他这些东西有所了解。”
江富生认真说道，分析的头头是道。
孙妍点头，眼里流露出一片寒光，咬着牙说道：“好，那我就好好敲打敲打他，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大的本事，敢在我大丰集团面前大放厥词！”
江富生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小姐，你还是不够沉稳，考虑事情不够全面，无法顾全大局。”
“既然只是试探，那就不能下手太狠，不能鱼死网破。做任何事情你都要提前考虑，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”
“如果杜晨真的很强，我们轻微试探一下，损失不了什么东西，也不至于跟他彻底结下生死仇，后面就还有挽回的余地，你要知道，真的惹上一个心机深沉的亡命徒，是非常危险的！”
“而如果他并没有什么实力或者底蕴，挡不住我们，那我们后面加大进攻力度，也并不损失什么。”
“背水一战，破釜沉舟，只有在绝境的时候才需要用，可你现在是形势大好，为什么要因为一口恶气来败坏自己的优势呢？”
江富生又是一番分析，孙妍想了一下，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的确，她无论怎么看杜晨不爽，可实际上两个人的矛盾并不大，并非不可调和。
如果真的惹怒了一个亡命徒，而恰巧这个亡命徒又有些资本，那她就算不是鱼死网破，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，又何必呢？
“我明白了江叔，我会把握好力度的。”
江富生点头：“你能有这个想法，就说明你进步了，以后做事，还要多做考虑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杜晨离开土拍会，就和张玉燕回了酒店，然后给郑清雨打了个电话，让她下午出来跟自己见一面，有事相商。
他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凝重，不似平常那样轻松。
张玉燕不解，问道：“杜总，你好像有点担心，可是地皮我们不是都已经拍到手了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？”
杜晨道：“地皮还只是拍到了，土地证没下来，可不能说已经到手了。”
张玉燕：“你是担心孙妍暗中使绊子吗？可是……我觉得孙妍能力并不怎么样，你不也说了吗，她不足为虑。”
杜晨：“孙妍的能力确实不足为虑，她也就比王海云略微强一些而已，但你没明白，我那一句不足为虑其实并不是对孙妍说的。”
“孙妍不行，可她身边那个秃顶的中年男人，绝不简单！”
张玉燕回忆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说的那个胖子吗？可是我觉得他没什么呀，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。”
杜晨笑了笑：“正是因为没说话，才厉害！孙妍一直被我牵扯情绪，她身边其他人也是如此，可唯独这个男人并没有。”
“你有留意的话就会发现，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脸色变化，即便是孙妍气得要炸，他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”
“就凭这一点，足以见得他心性沉稳。而且你想，孙妍是大丰集团老总的女儿，她显然没有能力胜任大丰地产总裁的能力，是被她爸扶持上去的。”
“她爸会不给她安排一个信得过的智囊在身边吗？换句话说，她明明没有这个能力，却还能稳坐大丰地产总裁的位置，靠的是谁？”
“我猜测，大概率就是这个秃顶男人，他就是孙妍的军师。我最后那一句不足为虑，也是故意说出来试探他的，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有所表示，但他没有，一点都没有。”
“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沉稳到这个程度，绝不一般，我敢说，他现在已经有了应对我的策略，而我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，否则就会处于被动，这就是我现在要见郑清雨的原因。”
张玉燕手指托着下巴，仔细思考了一番杜晨刚才的话。
最后眼睛一亮，点头说道：“杜总说得确实很有道理，我又学到了不少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