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先开口,脸上笑容恰到好处。
比陌生人热络一点,又离亲近很远。
禹斯年被刺痛,淡淡瞥了眼江繁。
任苒说:“我师兄。”
“江繁。”
江繁伸出手,禹斯年回握
“禹斯年。”
江繁笑说:“我认识你。”
然而,禹斯年似乎并没兴趣和他交谈。
他只看着任苒,“要去祭拜下我爷爷吗?”
毕竟,老爷子死前还在念叨她。
说不知道她一个人去读书害不害怕……
任苒眸光微动,说:“好。”
她是在禹老爷子去世后一个月才知道的。
那天,她正好生理期。
许书香在电话里说漏了嘴,却好比有人朝她心脏开了一枪。
疼得她在大街上蹲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。
记得小时候,她和禹斯年最喜欢禹爷爷去接他们了。
因为禹爷爷最大方,几乎是要什么买什么。
还会教他们唱歌。
“日落西山红霞飞,战士打靶把营归……把营归……”
每次,她和禹斯年都要争谁的声音最大。
禹爷爷总是偏向她,将她高高举起,说:“苒苒声音洪亮又好听,将来肯定能当歌星。”
其实,任苒知道后回来的那次,就去墓地看过老爷子了。
在她心里,禹爷爷和任爷爷的分量一样重,都是最亲的人。
任国昌陪她去的。
回程路上,她问说:“禹斯年哭了吗?”
任国昌说:“没哭,就是整个人瘦了估计有十斤。”
任苒刚刚第一眼就看出来了,确实是瘦了许多。
所以,明知他是故意找事,她却无法拒绝。
江繁有些尴尬道:“那我,我等你?”
“不用,回头我送她。”禹斯年朝他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,我家外人不方便去,慢待了。”
说完,拉着任苒就走。
任苒无语,回头对江繁说:“你上楼去我家等我吧。”
禹斯年脚步更快,恨不得脚下能变出个风火轮似的。
听说他已经买了房子,还没开始装修,一家人仍租住在餐厅对面的小区里。
这还是任苒第一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