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禹斯年一咬牙,在整齐高昂的数数声中,做完剩下的数。
“亲一个亲一个!”
在起哄声中,任苒被推进禹斯年怀里。
他身上冒着热气,胸腔起伏剧烈,任苒不由想到那种老式的喷气火车。
压着铁轨,冒着热气,心跳哐啷哐啷……
最终,任苒踮起脚尖,跳着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下。
毕竟不是主角,时间也差不多了,再耽搁下去怕误了吉时。
闺蜜团终于放行,周霖抱得美人归。
婚礼也是真累。
走完所有流程,任苒觉得一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很久没穿高跟鞋,脚后跟磨掉了皮,每一步都钻心疼。
好在肖珊珊是孕妇,到敬酒环节就换成了平底鞋。
禹斯年趁机也给任苒找了双换上。
“以后咱们还是旅行结婚吧。”任苒随口说。
禹斯年想也不想就道:“那可不行,一辈子就一次婚礼,不但要办,还要大办!没事儿,到时候我们去定制舒服点的鞋,保证不让你受苦,行吗?”
任苒噘起小嘴,“那行吧。”
肖珊珊仗着肚子,大大方方地只喝水,任苒跟着轻松不少。
周霖酒量一般,不敢做假的桌,禹斯年不得不帮着挡几杯。
也许是受肖珊珊那句‘生米煮成熟饭’的影响,任苒每次看他咽下酒时喉结有力的滚动,就有点儿心猿意马。
周霖在酒店开了几个房间,最后见禹斯年喝得走不了直线了,便给任苒一张房卡,让她照顾一下。
喝了酒的禹斯年是真重,大半个身子压在任苒肩上,感觉像驮了座山。
二人跌跌撞撞地进到房间,门一关,禹斯年就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。
任苒惊呼:“你装的呀!”
禹斯年:“不装一下,怎么有机会和你单独相处。”
压抑的情感,像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。
意识飘浮中,任苒心里冒出一些大胆而疯狂的想法。
比如,肖珊珊也许是对的……
就在她准备摒弃理智时,禹斯年突然停了下来。
任苒轻咬他喉结,红着脸说:“我愿意的……”
愿意为他犯错,为他疯狂,为他不计后果。
禹斯年下巴抵在她额头上,特别用力地抱紧她,嗓音克制而低哑道:“再等等……”
等他事业有点起色。
等他能让双方老人安心。
等他能毫无负担的说,任苒,嫁给我吧!
任苒突然想哭。
“你说,我们会不会等着等着就散了呢?”
“不会。”
禹斯年斩钉截铁:“就算全天下的筵席散了,我们也不会散。”
他话音刚落,任苒包里的电话响起。
任爷爷在电话里着急道:“苒苒你去哪儿了?快回来吧,你爸妈在闹离婚呢!”
电话挂断后,任苒低着头不说话。
禹斯年摸摸她的头,“我去和周霖他们打个招呼,你在门口等我。”
听说他们马上要回成都,周霖大概猜到原因。
“不管怎样,做父母的都是为儿女考虑,你多担待些吧。”
禹斯年点头说知道,“连累你挨一巴掌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周霖笑笑:“一巴掌换两个朋友,值。”
赶最后一班大巴回到成都,已经是晚上七点。
打车回幸福里小区,经过社区公园时,任苒叫停出租车。
“你去餐厅看看吧,我走路回去。”
禹斯年目光很深地看着她,“好。”
“再见。”任苒朝家的方向走。
“再见。”
禹斯年望着她单薄的背影,突然几步追上去将她拉住。
任苒愣了下,刚想问怎么了,禹斯年弯腰吻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