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沁正色说:“现实会磨灭你对生活的所有想象,它是由一件件格外具体又残酷的事情组成。”
“所以,我的建议是,要进入婚姻必须满足一点。要么彼此心智足够成熟,成熟到能若无其事地咽下所有委屈和眼泪。要么,经济实力足够成熟,成熟到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都可以用钱去解决。剩下的百分之十用来考验感情,婚姻存活的机会才能大大提高。”
……
听君一席话,差点吓趴下。
任苒陪顾沁吃过晚饭,回来时已经很晚。
餐厅的灯还亮着,她知道禹斯年在等她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刻,她突然有点不想见面。
正踌躇间,禹斯年迎了出来。
“怎么这么晚?”
任苒说:“吃过饭又去酒吧坐了会儿。”
“吃的什么?”
“冷锅串串。”
“喝酒了吗?”
“一点点。”
一问一答,很乖,乖得很反常。
禹斯年习惯性地捏着她下巴抬起来,目光探究道:“怎么了?”
任苒把脸埋到他的胸前,蹭了蹭眼角,声音有些闷。
“没什么,就是听过来人上了堂课后,感觉有点儿沉重……你说,婚姻真有那么可怕吗?”
禹斯年摸摸她的头,失笑:“傻瓜,人心情不好的时候,说的自然都是不好的事。婚姻好不好和婚姻本身没关系,看的是两个人怎么经营。”
任苒又蹭了蹭,“那要是我们遇到了很难很难的事怎么办?会相互埋怨吗?”
“也许会。”禹斯年诚实说:“人在气头上难免会失去理智,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难听话。”
任苒将他抱得更紧,“那我们会吵散吗?”
“不会。”
禹斯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,含情脉脉道:“我爱你心里的十万亩玫瑰,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。”
情话暖人心,任苒眼里的愁云散去,冒出小星星。
“以前没发现,你还挺会说话。”
禹斯年又亲了亲她的眼睛,认真说:“因为我不想让你带着情绪过夜,很多的所谓自我调节,其实都是慢慢疏远,我不要我们这样。你可以乱想,但不要担心,更不要低估我对你的爱。”
“答应我,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,遇到事儿了不要藏在心里。能好好说出来就好好说,实在没法好好说就骂出来吵出来,我都愿意听。”
“嗯。”
任苒大幅度地点头,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似有烟花炸开,绚丽夺目,涟漪层层,引人沉沦。
禹斯年再难自禁,情动的差点把她吃下去。
更惊心动魄的是,任苒刚进家门就被许书香抓住。
“你嘴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