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‘噗’地一笑,“你在说什么呀?”
禹斯年板起脸,故作严肃:“别笑,好好听着,认真执行。”
后来到酒店,禹斯年提出要加间房,结果被告之没房间了。
任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。
心里有些甜,有些感动,也有些紧张。
她不知道一般情侣交往多久才能走到最亲密的那一步,换作任何一个男人,她肯定会有所保留。但这个人是禹斯年,是她从小就决定要嫁的人,她觉得自己肯定无法拒绝。
但他说那些话,显然是纠结衡量过的。
且已经有了答案,那她还操什么心呢。
累了一天,还有人负责安全问题,任苒身心格外放松,等禹斯年洗完澡出来,人家已经进入梦乡。
睡姿还很豪放,被子一半掉在地上,一半被她压在两腿间。
细白的长腿,明晃晃的惹人眼。
这傻丫头还真是……
这么没心没肺,叫他怎么放心?
禹斯年认命般将被子捡起来,帮她盖好,看着小女人红扑扑的脸蛋,忍不住亲了亲。
能怎么办呢?
不放心只有想办法早点娶回家喽!
任苒睡了个饱觉,气色好到像化了妆。
反观禹斯年,顶着俩黑眼圈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一晚上坏事儿呢。
偏偏任苒还不知死活,没心没肺地问:“你昨晚没睡好呀,认床吗?”
禹斯年冷笑:“给你讲个故事呗。”
“一男女晚上不得已同睡一个房间,女的划了条线,警告男的‘过线就是禽兽’!第二天,女的发现男的真没过线,一巴掌扇过去骂道‘你居然禽兽不如’!”
任苒秒懂,笑得不行。
“所以你是在‘禽兽’与‘禽兽不如’之间纠结了一夜吗?”
“你还笑!”
禹斯年恼羞成怒,压着她狠狠啃了几口才解气。
中午,周霖来接他们时,带来好消息。
“我爸妈同意你们的方案了,为了让他们放心,我姐和姐夫表态说,如果将来要翻修房子的话,我可以自己出钱往上加层。”
“另外,从下个月开始,我们姐弟俩每个月向老人支付两千块钱生活费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任苒也觉得很好,“这样大家都安心了。”
周霖:“是呀,昨晚我们一家人坐下来,前所未有地谈了谈。我才知道这件事其实早就成了父母的心病,以及姐姐姐夫婚姻的导火线。我想想都觉得后怕,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,享受着家庭资源的倾斜,却对实际产生的问题视而不见……”
禹斯年宽慰他说: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,主要还是‘养儿防老’的观念太根深蒂固。加之大家对养老认知的匮乏,以及没有一个完善的养老福利机制,所以亲情成了唯一的寄托,尤其是‘父母与子’之间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,老人年纪越大,在子女面前就越卑微,凡事小心,生怕得罪。”
任苒笑说:“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男性迷之自信,天生自带优越感的原因。”
禹斯年挠挠头,“不可否认,多少有点儿吧。”
周霖也笑:“但同时,压力也是相对的。”
“啊对了,我左右邻居听说了我家的事后,对养老规划特别感兴趣。待会儿估计围观的人会比较多,任老师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