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苒说不了话，抓住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要推开。
禹斯年搂得更紧，“必须回答我。”
“你乐不乐意？”
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，任苒脑子热得发懵，下意识别过脸去。
禹斯年另外一只手撑在树上，将她完全禁锢。
她往右歪脑袋，他便追过去，同样歪着头看她。
远处灯光漫过来，穿过随风摇曳的柳条，落在她脸上，树影晃动，她扑闪的睫毛，清润的眼眸比水光潋滟，比月色动人。
禹斯年喉结不由滚动，声音沙哑，诱哄似的。
“任苒，说话。”
任苒实在招架不住，头脑发晕地说：“你，你可以试试。”
试试不就知道了吗？
白痴才会这么问！
想象中的刺激并没有来，禹斯年只是抓起她的手，霸道地分开她的手指，与她十指相扣。
“苒苒，我承认我喜欢你，无时无刻都想把你娶回家……我们把小时候的游戏变成真的，我当爸爸，你当妈妈，我们生两个可爱的胖娃娃……”
“可是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，就目前的情况，别说你爸妈我爸妈不同意，我自己也没脸开口。”
“你愿不愿意再等等？”
“不需要太久，最多两年，行吗？”
他字字赤诚，呼吸是热的，手是热的，他禁锢她的身体更热，像一团火，烧得她快要化了。
任苒终于敢正视禹斯年的眼睛。
他眼尾泛红，将她锁在眸心里，情动又焦灼。
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。
准确来说，那是一个男人想占有一个女人的眼神。
直到这一刻，任苒才有那么一丢丢的冷静。
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，有些难过：“原来，你是这么想的呀。”
“可是禹斯年，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了……”
想着那些暗恋的辛酸，无数不为人知的惆怅，任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你还要我等，两年以后你要还是现在这个样子，是不是就算了呀？”
“我对你来说，是可以放弃，放弃了也无所谓的人是吗？”
禹斯年摇着头，“不是这样的，苒苒，我是男人……”
任苒激动地打断他：“可是，我喜欢的是现在的禹斯年……”
“为什么还要等两年以后？我想象不到两年以后的禹斯年是什么样子你明白吗？”
任苒哭得泣不成声：“你要愿意，我们就从现在开始，一天天的往下走。就算你变得贫困潦草，变成驼背糟老头，我也要看着你……”
“就算我们最后狼狈收场，我也认了。起码我努力过，我珍惜过。”
“否则，我就当今晚你什么也没说过。”
她理解他所谓的责任心，可窗户纸已经捅破，她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与他相处。
她做不到。
任苒的眼泪颗颗滴在禹斯年心上，烫得他疼，疼得像是要裂开。
他不知道要怎么办，火热的嘴唇本能地压下去，将她委屈的哭声悉数堵在喉咙里。
两个人都没经验，只片刻就气喘吁吁。
禹斯年克制地离开那柔软唇瓣，漆黑的眼眸沉沉地注视着任苒。
“就当定礼，行吗？”
“我爸妈和你爸妈那里由我来搞定，但你得给我时间。”
除了妥协，他能怎么办？
更何况，两年这话太自欺欺人，他自己也做不到。
不敢退，那就勇往直前！
任苒脑子缺氧，傻乎乎地问：“平时还有别的福利吗？”
禹斯年气笑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任苒吸着鼻子，扭扭捏捏的：“就，就像男女朋友那样，亲亲抱抱举高高，随时喊你随时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