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。
九娘子与叶淳善都一时沉默了。
如若她知道，那么就是同谋；
如若她不知道，就是替罪羊一只。
替罪羊的下场很简单，死路一条，但若孙瑶真的是同党的话，殷慕超何必还留着方梦璃的命？就是为了与殷慕云死磕么？
这其中的逻辑有些紊乱，毕竟他们都不知道殷慕超到底怎么想的。
“其实我很纳闷，若这件事陛下知道会怎么办？”
叶宸汐看向殷慕衍，“你推断一下呢？”
殷慕衍摇了摇头，“这要问伯父。”
四个人中，最了解梁文帝的人就是叶淳善，比他这个儿子更亲近。
叶淳善思忖了下，“不动声色，按部就班。”
梁文帝最要命的就是“名声”二字，起码在他当政的阶段，不希望有任何丑闻发生。
好比殷慕云与赵元明的事情，梁文帝直接封了东宫，杀了不少知情者。
如若知道孙儿不是太子的，却是三儿子的，他怕是要一口老血吐出来，哪怕心里再怨恨，也会把知情者全都杀了，然后辅佐小孙儿登基的。
毕竟殷慕超的血脉也是皇室血脉，不是外面捡来的野孩子……
殷慕衍十分认同的点了头，“我也认同伯父所言，父皇是否知晓真相并不重要。”
叶宸汐咬了下嘴唇，“如若是聂子玉知道了呢？”
这位太子妃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，她若知道真相，会闹成什么模样怕是老天爷都不知道。
毕竟孙瑶的孩子是庶长子，这是聂子玉心头的一根刺。
哪怕殷慕云不能再生育，聂子玉也没有顾全大局的胸怀……
“预估不到，但可以一试。”殷慕衍轻描淡写，并不觉得是一件多么夸张的事。
叶宸汐微微点头，“不让我们消停的在京郊别院享福，她们也别在那笼子过得优哉游哉了。”
出坏主意，她比不上殷慕衍，但这一次却拽着九娘子到一旁叙话。
两个人嘀嘀咕咕，时而笑不笼嘴，显然没出什么好主意，而且报复性很爽。
叶淳善苦涩摇头，“好好的一个姑娘家，全都被你给拐坏了！”
殷慕衍无语，“您怕是不知道，她四岁入宫时就会上树掏鸟窝？还把父皇的砚台扔了鱼池当中……”
叶淳善老脸一红，“怎么可能？你别随意污蔑，她那时才四岁，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娃娃。”
殷慕衍：“宁夕宫后院的小洞也是她带头挖的，后来才成了一个门。”
叶淳善：“……天色有点不早了？我去歇歇睡一会儿。”
谁乐意听女儿被揭短？
活该你倒霉乐意娶她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