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宸汐这话一出,太后眼神成了刀。
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让叶淳善和孟绍二人都满意?怕是还没生出来!
二人一文一武,向来不合。
“也不必什么都听你父亲和舅父的,总要有个自己的主意。”太后只能把话收着了。
“民女没有想法,都听父亲舅父的。”叶宸汐咬死这一点不放,“之前民女在宫中生活时,您不也时常教导,要以长辈为遵?这话民女一直铭记在心,永远都不敢忘记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与太子大闹婚事时怎么不记得这话?此时再听不出叶宸汐搪塞,她就不配坐在宫中当太后了。
“他们两个大男人能懂什么?哀家提了一个人,你大舅母和你姨母都觉得不错。”太后就差说出赵元明的名字了。
“那不如让父亲见见?父亲说了,做叶家的女婿也不似之前那般苛刻,能打过仅剩一只手的他就行。”叶宸汐直接把标准立下了。
太后又是无语。
这满朝文武,能打过叶淳善的有几个?别看仅剩一只手,那也能把赵元明当个小鸡崽子给抓死!
“怎么动不动就提打打杀杀,过日子又不是战场!”太后甚是不喜。
“若是文臣的话,就要被大舅父考量,他说未必一定是状元夺魁,但必须是前三甲。”叶宸汐两片嘴皮子一碰,这事儿又瞎了。
那赵元明甭说三甲了,就连文人的边儿都摸不上。
这两条标准一出来,她都不敢提起赵元明的名字了。
“行了行了,去吧,改日哀家把他二人召来好生说一说,若按这标准寻人,你也只能在家做个老姑子!”
太后貌似慈爱一般的训斥两句,转而又提起宁嫔,“去看看她吧,那身子骨如今就剩一副架子了,怕是撑不了多久。”
叶宸汐:“???”
她一脸发懵。
太后可算逮着能训斥的话,“她病了许久,一直没有对外说,好歹也是养了你多年的人,没得这么冷血。难听的话哀家就不说了,她有今日的病,你也是有责任的!”
叶宸汐也不记得太后又说了什么,很快的离开太后宫中,去见了宁嫔娘娘。
此时宁嫔已经躺在病床上,不能下地行走,喝了两口梨汤就猛咳不止,帕子上也落了红。
“拿走吧,不喝了。”
“娘娘您再喝几口?”花嬷嬷在一旁很心疼,但宁嫔似已一口都已经咽不下。
“阿梓今儿去哪儿了?让她好好在宫里呆着,别四处乱晃。”宁嫔也没想到,她临死之前最惦记的居然是梓公主,而不是儿子。
殷慕帛再不济也是一位皇子,又在太仆寺任职饿不死。
但梓公主却心比天高,至今亲事都没着落……
“您还是多惦记自己的身子,别去想公主殿下了。”花嬷嬷也没法开口,梓公主已经凑去帮太子办大婚的事,开始讨好那位未来太子妃了。
宁嫔看出了花嬷嬷的欲言又止,“她能为自己着想也是好事,可惜我这个当母亲的,一点儿忙都没帮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