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姑娘是满绣阁贵客，所以……”后续的话侍女没说。
聂子玉瞠目结舌，顿时不喜。她实在想不到会在一个绣庄被叶云汐给比下去！
“我们左相府差在何处？”她顿时冷了脸子。
“这是九娘子定的，奴家也不知……”侍女也知道聂子玉的身份，不敢强行把她给怼下去。
聂子玉冷哼一声，“我们相府在满绣阁做了多年衣装，哪怕下人的服饰都够满绣阁一年吃喝，你却敢拦我上去？”
“不敢，但这上面是主人的私地，不对外迎客，还请聂姑娘多多包涵了。”侍女等不来九娘子，也只能浅淡一句提醒下。
聂子玉登时惊了。
她很想问一句“主人”是九娘子还是九娘子幕后的那个人。但无论这个人是谁，这件事都越发引人好奇了！
侍女一直拦着，聂子玉又不想被叶宸汐嘲讽，只能故作不在意的折身下去。
……
“怎么不请她上来喝一杯茶？”殷慕衍突然出现，却不是走的刚刚那一处楼梯。他衣尘仆仆，特意站了远处掸掸。
叶宸汐为他倒一杯茶，“这是我最喜欢的茶，一滴都不想分给她。”何况聂子玉那一派趾高气扬，她看得极不舒坦。
若不是有正事等候殷慕衍，她一定会在聂子玉的虚伪伤口上撒盐的。
殷慕衍笑着拿起那一杯，“那我岂不是感激涕零？”
叶宸汐直接把信都交给了他，“我怕一封不够，特意再给十封，老郡王妃那边怎么样？我也可以与太子周旋一下的。”
殷慕云就在等她求上门，她原本不愿，却没想到会直接连累了殷慕衍。
“你在质疑我无能？”殷慕衍笑道。
叶宸汐一个白眼飞去，“矫情。”
“那我只能理解为你在担心了。”殷慕衍撩拨了一句。
叶宸汐抿了下唇，气氛旖旎几秒。她努了努下巴，“你不看看内容？我想把十几年前的真相告诉三殿下。”
话题立即转到正事上，她把碗中茶汁一饮而尽，缓了缓神。
殷慕衍却并未打开，“他有三成的可能早就知道。”
叶宸汐凝眉，这也不是没有可能。但若殷慕超早就知道，还一直辅佐太子，把罪责怪罪给殷慕衍？他这心思是不是太野了？
“但我会依你之意，去试探下……”殷慕衍说起陈郡王妃，“你也不用惦记，她在佛堂清修十分好。”
韩氏已被打死，陈苫又被关入牢中，若不是殷慕云作祟，她或许都已回到花山雅居，不会遭受到牵连。
“陈苫的事，最糟糕会有什么结果？”叶宸汐壮了胆子问一句。
“砍头，抄家，家中女眷赐白绫。”殷慕衍并未隐瞒，“但此事不会发生的，你安稳放心就是了。”
叶宸汐微微颔首，好似他的话定会成真。
“不是订了几套衣裳？试试看？”殷慕衍欲言又止，把话题转到了闲情雅致。
叶宸汐嗔怪瞪他，试衣裳也总要等他离开之后？
“我还是等九娘子忙完，而且楼下的几位我也不想应酬去。”
“那就把他们撵走，满绣阁以后不接那两家生意。”殷慕衍毫不在意。
“那岂不是坏了你的事？”叶宸汐想到二哥说这里是一处情报暗地。
“先帮我管理几个月如何？”殷慕衍突然提出要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