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故意在气殷慕云。
他越不喜欢的人,她越要交好。
何况她真的感谢殷慕衍昨日出手相救,还没来得及思忖送点什么表达谢意的。
翠喜直接蹲下了,“现备轿子来不及,奴婢背您过去吧?”
翠喜自小跟着兄弟舞刀弄棒,身子骨十分结实。
叶宸汐当即点了头,直接趴在她的背上了。
殷慕云脸色一黑。
堂堂太子妃怎能如此行为不雅?哪怕这是在叶府,也不能被丫鬟背着去见外男啊!
叶淳善却没阻止,只悉心嘱咐,“你们慢着点儿,千万别把她摔了!”
“放心吧,奴婢摔死自己都不舍得磕了姑娘一星半点儿,才不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呢。”
嘲讽了一句殷慕云,翠喜背着叶宸汐就跑,翠巧和小厮在两旁护着,一路叽叽喳喳。
殷慕云被晾在原地,气得全身骨节都疼!
他想阻止也来不及,只能思忖殷慕衍来干什么?
看他大婚不成,想趁虚而入?
莫非真是孙瑶说的,他们二人早勾搭成奸了?
殷慕云满心疑惑,立即跟着叶宸汐同去。
“老爷,咱们不过去看看?”叶府的管家牛叔在一旁着急。
叶淳善背着手,冷哼不喜,“能不去吗?咱们家的这朵娇花是带着肉味儿的,刚掀开个锅缝儿就招狗了!”
……
殷慕衍刚进了演武场拱门,就见翠喜背着叶宸汐冲来。
她一路笑得欢畅,颧骨似涂了两抹红,如喝醉了酒。
“二殿下一早到叶府有何贵干?”
殷慕衍扶着她从翠喜身上下来,微垂眼眸,“奉父皇之命,与叶大人商讨两广总督的接任之人。”
叶宸汐恍然,原来是为了公事。
他低头看了叶宸汐的肿胀脚腕,“把鞋子脱了,别穿。”
叶宸汐愕然,穿鞋的确有一些挤脚。
但在外人面前怎能不穿鞋?
殷慕衍却一脚把她绣鞋踩掉,脱了自己的绣金靴垫了她的脚底下……
叶宸汐没等拒绝,殷慕云满身伤痛的走过来,阴黑如墨。
“二弟还真是无利不起早。”
“没有皇兄勤勉。皇兄连夜把孙姑娘从家族谱上除了名,就赶到叶家请安,小心身子吃不消。”
殷慕衍提起孙瑶。
叶宸汐唏嘘,看来她猜得真没错,殷慕云果然把孙瑶保下了!
殷慕云咬牙切齿,“二弟的耳朵还真长,哪家的事你都听一听。”
“这也是本王差事,不敢懈怠。”殷慕衍不仅是中书省参知政事,还任京卫都指挥使,执掌三军。
殷慕云冷哼不屑,只恨父皇对殷慕衍独宠。让他一个皇子文武双职务,他这位东宫太子往哪儿放?
“对了,我们来的路上还听说,那位孙家姑娘之前订过亲。如今对家想退亲,又跟孙家要不着定亲礼,一早就直奔宫中告状了。”殷慕衍身边的副手慕枫是个碎嘴子。
殷慕云一怔,隐约记得有这件事。
但孙瑶说亲事不足为惧,让他不必担心?
叶宸汐与翠喜对视一眼,立即伤口上撒盐,“孙瑶订亲的人家是左都御史夫人的亲堂侄儿,十分疼爱,听说比自己的亲儿子还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