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三句以为如何,却生生将楚逸给推到了悬崖边上。
廖姓官员的抛砖引玉,终究还是将钓鱼台上的吕儒晦给引了下来。
而当吕儒晦开口之后,眼下的局势便转变为丞相府与凉宫之间的直接对抗,更是吕儒晦与楚逸之间的直接对抗。
这三句询问,吕儒晦说的十分明白。
楚逸倘若当真要一意孤行杀掉廖姓官员,与群臣意见相左,那么朝局便会因此而动荡,天下大乱。
如今,犬戎使团尚在长安,完颜统康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,本就不会善罢甘休,若是朝局一乱,太上皇与群臣反目,犬戎人恐怕才是最为高兴的。
而吕儒晦,正是利用了朝堂时局与犬戎这双重威胁,逼楚逸就范。
面对群臣连同吕儒晦的逼迫,楚逸神情淡漠的看向了那么被侍卫按住的廖姓官员身上。
他缓缓开口,语气不疾不徐,听在群臣耳中犹如雷鸣炸响。
“本皇刚刚说了什么,你们是听不到,还是听不懂?”
两名被楚逸叱问的侍卫打了一个激灵,不敢迟疑,一人捂住廖姓官员的嘴巴,另一个人拖着他的衣服,连拉带拽的将他给拖出了殿外。
殿内群臣皆哗然。
唯独吕儒晦,没有丝毫的恼怒,反而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。
作为对手,吕儒晦非常了解楚逸,他深知这位性情刚烈的太上皇绝对不会妥协!
而这一次,也正是吕儒晦利用了这一点,故意逼楚逸与群臣走到对立面上。
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,死了就死了,谁会在意?
不过,百官却不会对此心服。
唇亡齿寒。
在百官相逼的情况下,太上皇依旧如此暴虐,一意孤行,莫说那些本就心向丞相府的官员,就是中立官员,今后谁还敢接近凉宫?
对此,楚逸却毫不在意。
待廖姓被拖走之后,他重新走上高阶,来到龙椅旁边,身手扶住龙椅的扶手。
这,是他多次早朝以来,第一次碰触这把象征着至尊皇权的座椅。
他语气缓慢却坚定,声音回荡在金銮殿内。
“你们有谁认为本皇不该杀他的,都可以站出来。”
“心中有怨气的,也不必压制。”
“想说什么就直接说,本皇不会把你们的嘴给堵上。”
说着,楚逸环首四顾,眸光冰冷的扫视殿下群臣。
“但!你们若让本皇不痛快,那你们就也别想痛快!”
“暴君?万世骂名?”楚逸戏谑一笑,继续道:“这些东西,你们可能十分看重,但本皇我根本就不在乎!”
“暴君又如何?本皇今天就告诉你们!”
“这大夏的江山,是我楚家的,是本皇的,不是你们的!”
金銮殿内,一片死寂,落针可闻。
谁都没想到,楚逸竟会如此的简单粗暴,威胁之言更是如此毫无遮掩。
而就在群臣被楚逸这一番话语所震慑的同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