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匈奴与霍家的确又血海深仇,但那犬戎又何尝不是?
只说当年的居庸关一役,为保居庸关,霍家嫡系损失惨重,整个大夏军方都为此一蹶不振。
作为军方的代表人物,自是损失极大。
虽然说,居庸关一役,乃是有内鬼作乱所导致,但毕竟犬戎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。
所以,霍龙对犬戎人的恨意与防备,足以燎原。
而就在两人之间的冲突越发激烈,即将升级之时,淳于越却是突然咳嗽了一声。
此次会议,楚逸只叫了三个人,而淳于越更是第一次参加,所以楚逸对他的表现也是十分期待。
在楚逸的注视下,淳于越拱了拱手,向着霍龙、吕儒晦二人说道:“还请两位稍安勿躁,眼下咱们不过还在商议,对策都没拿出来,自己人却吵了起来,若传扬出去,岂不被外人嗤笑。”
人的名,树的影。
淳于越身为当世大儒,无论是霍龙还是吕儒晦,在面子上还是要给的。
在二人都安静下来以后,淳于越看向霍龙,开口道:“侯爷,老朽有一问。”
霍龙连忙道:“大夫尽管直言。”
“刚刚,侯爷说,今北境冰雪未化,草民未生,那么犬戎如此,是否匈奴也是如此?”
霍龙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:“犬戎,匈奴虽有阴山之隔,但他们所处地域却大致相同,情况自是一般无二。”
点了点头,淳于越又转首看向吕儒晦。
“左相,老朽还有一问。”
“大夫严重了。”
淳于越再问:“我大夏与犬戎,匈奴之间皆又世仇,此言可对?”
吕儒晦点头道:“大夏国祚虽不过三百余载,但却始终都与这两大草原民族交战。”
“若往上轮,至周始,这些草原民族便是我等农耕民族的大敌,可谓千年之仇。”
得到答案,淳于越又转首看向楚逸,拱手道:“太上皇。”
“老臣以为,明日您大可设宴款待犬戎左贤王安谷泰,观其行、听其言,再挫其锋芒,扬我国威。”
“其若果真提出,欲街道居庸关、雁门关等地,便可见其贼心,当断然拒绝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楚逸眉头一挑,问道:“他们若是不提呢?”
淳于越朗声一笑:“若是不提,那边可证明其却是诚心欲与我大夏联合,合攻匈奴。”
“如此,我大夏当可坐收渔人之利,实乃幸事!”
楚逸点头道:“爱卿所言,甚得本皇之心!”
楚逸起身,挥手下令:“如此,便依淳于大夫之言,三位爱卿还请各自回去准备,待明日,本皇于凉宫设宴,款待犬戎左贤王安谷泰。”
“另外,此事先别声张,以免被匈奴探子获知!”
说罢,楚逸摆了摆手:“今日天色已晚,众卿就先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