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兰信靠近的时候，他身上的气势突然瞬间有了变化，强势的吓人。
人鱼洛神色再次一僵，他觉得，他又落入到了楚兰信的圈套里了。
什么画本子，什么好奇，他就是故意的，恶劣的人！
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羊入虎口了，跑是跑不了了。
“那个，不累！”人鱼洛嘴硬。
楚兰信挑眉，“不累，那就继续看吧！”
人鱼洛只能硬着头皮看，甚至都不敢侧头看身边的人。
故事情节很完美，很很详细。
他害怕了，他不敢看了，再看他就要知道自己的下场了。
这样？真的能行吗？
精美的画面，详细的画工，细节清楚的，让他心中胆寒。
他脑海中被他刻意忽视的，那些传承画面也再次运转起来，真的是要命得很。
即便是这样，人鱼洛也完全没有翻身做主的想法，完美地将自己代入了另一方。
楚兰信见他脸色苍白，心中就有些不忍了，附身靠近他的耳朵说道，“阿洛害怕？”
人鱼洛点头，“有有点”
楚兰信半天没有声音，人鱼洛以为他生气了，就抬头去看他，结果对上一双黑如深渊的眸子。
他竟然在那双眸子里面看见了一丝妥协。
“我要拿你怎么办呢！”
他翻了个身，带着人陷入自己的领地，让他拥有足够的活动空间。
彼此又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和想法。
炙热，执着！
楚兰信卸下了一身名为自尊的盔甲，丢弃到心底无人的角落，“这样阿洛是不是就不害怕了！”
他确实没有问过，阿洛愿不愿意做承受的那一个，是他不好。
“再给阿洛一次选择，你来决定要进攻，还是固守！”
楚兰信将这件事情说得像是打仗，人鱼洛都被他逗笑了。
苍白的脸上也有些红晕。
楚兰信很喜欢看鲜活的洛，他抬起手，放在他的脸颊上，“是我不好”
眼中有怜惜，有宠爱，有看不懂的放纵。
他放纵他的阿洛，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。
他愿意。
“那你你喜欢吗？”人鱼洛觉得很意外。
小时候，听族里的长辈说，买到外面的人鱼，都是要承受那些有异常癖好的贵族的。
他们的事情，会在大人们之间流传，不堪入目的声音传入到他的耳朵。
“逆鳞都被拔掉了，那处柔软，贵人们喜欢，下次再送去的少年，就在族里直接拔掉，还能多卖些钱。”
他们都是血脉低贱的人鱼族，贵族想要对他们如何，都是可以随意处置的。
所以他以为，他就应该是那样的，他的人生即便有了改变，但是从小到大的观念，确实陷入骨髓的
可是楚兰信现在却告诉他，他可以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