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冥不敢去看,她怕她看的,更加无地自容。 “在圣域,魇所有的思念都在此了。” 他不能离开,便只能这样排解相思。 将心中所思所想,都化成一幅幅画,封锁起来。 他想一次,就画一次。 次次思念,积攒下来,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。 青冥说他没皮没脸,此时并不是,而是太过于思念,他已经顾及不了太多了。 青冥身上的衣服再一次被他像是剥花瓣一样,一片一片剥落。 露出里面柔软的内心。 他拥抱着她给予他全部的爱意。 此生无悔。 他心甘情愿在她的爱意里成为被困锁的奴隶,奉她为主。 青冥快要被熙魇折磨的疯掉了,,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,她想要回荒古,躲起来,这个家伙懂不懂什么叫节制啊。 水乳交融,熙魇身上的星辰闪耀着,与青冥身上不由自主溢散出来的银色光芒混在一起。 就像是黑夜苍芎里,明亮的皓月,和守护她的万千星辰。 直到青冥累的再次睡过去,熙魇将她抱会温泉池子清洗好,又裹着毯子带了回来。 长昼夜早就已经过去了,然而两人在密室里根本毫无察觉。 或者说,是熙魇不想与外界又一定定点的沟通。 青冥在软榻上酣然入睡,她身上的气势也姐姐攀升。 他酿的酒自然不止是一点点迷情的作用,真正的作用给青冥提升实力的。 她的身体基础不算是好,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圆满了,但是在圣域却不够看。 他们如今这样的心境,提升已经不是靠修炼就能解决的了。 更多的是机遇。 他又不放心她写去参与那些生死绝境,那种东西,她已经经历的够多了,能安安稳稳的打下基础,由他好好护着,来日方长就好。 他手里的画笔没停,一点点颜料上去,画纸上的人似乎是活了过来。 仍旧是双面画,背面的画,他已经画完了,出水芙蓉,很有意境,他很满意。 现在画的,是另一面。 光裸的肌肤,银月之光,半眯着的眼睛,脸颊处一缕酡红色。 这是他最满意的一副画了。 熙魇放下笔,走到软榻边蹲下,手指轻轻拂过青冥有些红肿的嘴唇。 眸底深情的光芒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事那么的柔和。 与在外面时,冷漠严肃无情的样子,截然不同。 他将他所有的爱意,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眼前这个女子。 熙魇想,他的爱不是没有缘由的,从她很小的时候,抱着他,挨下那一顿顿板子开始,心里的种子就发芽了。 如今,他终于能护的住她了。 他轻手轻脚的将青冥抱起来,裹住毯子,将她送回寝殿。 自己穿好衣服,打理好,才走出去。 门外候着的人终于等到了自家少君,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。 “少君,梦族长去了白氏雪山池。” 熙魇目光忽然变得冷漠至极,“他找死。” 然后回头看了眼禁闭的房门,“魇一,守着夫人醒来,府中一切事物都由她做主。” “是。”魇一丝毫没有意外,他作为少君身边最为信服之人,自然是知道一些他人不知道的事情。 很多人都会因为夫人的身份感到疑惑,或者嗤之以鼻,他不会,他知道,无论房间里面的那个人,她究竟是人族还是兽族,或者是异族。 他们的少君,都会倾心待之。 熙魇转身离开了青君府,身侧只带了一个人。 魇二追赶他家少君,魂都要跑没了。 他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到达白氏雪山时,由衷的感叹,要是再跟少君出来这么几次,他的实力一定是会突飞猛进的。 熙魇脚底刚刚落地,就见到一个娃娃炮弹一样冲向他。 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,搂着他的脖子张狂的喊到,“老头子,我爹来,看我不让他挖了你家祖坟的” 熙魇抱着怀里嚣张至极的小馄饨,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异样的表情。 他怎么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娃,好像是哪里有些不太对劲。 熙魇探究的目光看的小馄饨心虚,两个手指头怼在一起,“那那个小馄饨怕我痛,他去替我痛去了” 这话说的,熙魇皱紧了眉毛,在看眼前儿子的神情,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。 魂体不对,若不是“小馄饨”刚刚被逼急了,露出了本性,又直接坦白。 他根本发现不了,两个娃居然换了魂体。 “胡闹。” 熙魇沉声说道。 他们两个真是胡来,这是能随便换的吗? 旁边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,“父亲不要说妹妹,是我要这么做的” “福宝”趴在雪山池边,幽蓝色的池水淹没了她大半的身体,小手健全,新长出来的肢体有些粉嫩嫩的,和原本的肌肤有明显的分界线。 青禾就在与她的身边,单手扶着她。 青韵站在两人身前,手握长剑,与梦魇桀对峙。 之前熙魇派来的人也都同他站在一个战线上,一样的目光,一样的神色。 梦魇桀都要气死了,这些就是他们梦氏一族培养出来的最好的护卫,最优秀的族人。 眼下居然对着他这个族长拔刀相向,真是耗费心力,都给他人做了嫁衣。 他此时恨不得直接弄死他们省心。 要不是那个臭丫头,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,让他的下半身动弹不得,他今天就解决了这些臭虫。 熙魇抱着“小馄饨”上前,“你来做什么?” 梦魇桀看见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,更是气不大一处来。 那个什么青君府,他进不去,这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居然能够享用白氏守护的雪山池,真是不知道他这么想的。 要不是家里的战力他现在调不动,他非要将这些低贱的人族都赶走,他们也配。
“梦熙魇,这两个野种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根本不配冠上我梦氏一族的姓氏,为父今天就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,省的你不忍心。” 梦魇桀鼻孔朝天,手掌伸向小馄饨,“将他给我,小崽子,我一掌掐不死你,都是我堂堂梦氏族长仁慈。” 住在小馄饨身体里的福宝要气炸了,她还是第一次那个人将仁慈二字说的如此冠冕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