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容琉将黑衣女孩的容颜看在眼里,也是很震惊。 当初司徒应消失,带走她的人还尚不清楚。 她当时的伤那样重,他们都以为她活不了了,没想到,竟然会在这里遇见。 而且看样子,实力大涨。 容琉后退一步,隐在小巷子的暗影处,“小九,你跟上去,不要打草惊蛇,有事,及时联系。” “好!”白景希的身影随即消失。 容琉想了想,还是觉得不安全,等青冥和司徒应分开一些距离后,才快走几步上前去。 身后多了人,青冥当然能感觉到。 “不是说,让我自己走走吗。” 青冥的性质不算太高,容琉刚要张嘴解释一番,便听她说道,“算了,不为难你了,也走得够久的了,回吧。” 青冥转身,向着相反的方向走。 容琉愣在原地,不明所以,“冥儿,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不说说要多留几日吗?另外两个人城也很有趣,你要不要去看看。”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请求,不知道为什么,他感觉好像是自己惹她生气了。 现在青冥看着温和,却性子极为冷淡,不似以前那个看了冷漠,实际上心肠比任何人都柔软。 青冥回身看了他一眼,透过厚厚的纱帘,只能看见容琉一个模糊的轮廓,能感受到他对待她时的小心翼翼与无措。 她不该出来的,不过是在街上走走,他的实力那么高,还如此心惊胆战。 此时待在沧澜阁里的人,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呢。 “六师兄,我想母亲做的桂花糕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青冥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,很是轻松。 但是却更让容琉难受。 青冥跟着火凤走了,容琉和容启这一路上也是纠结得很。 白景希消失了,青冥也猜到了些什么。 “是我原来的仇人出现了?” 青冥想来想去,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撞见的那个黑衣女子了。 容琉御空跟在她身侧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 青冥太通透了,也太聪明了。 什么都瞒不住她,一点点细微的蛛丝马迹都瞒不过她。 见到容琉如此反应,青冥心中了然,创世神的仇人,那是什么样的等级,她? 呵。 毫无反抗之力。 想要活命,就永远都不能离开沧澜阁。 不能要求再高了,这样也很好。 青冥和容家两兄弟各自带着万千愁绪离开了咸意城。 而此时的白景希正潜伏在司徒应落脚的地方。 这一处很不起眼的普通小院,任何守卫都没有。 却透着一丝阴寒的气息,和之前在鬼村的感觉很像。 他没有贸然地进去,而是悄悄绕到了围墙的后面,安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。 以他如今的实力,再干这种听墙角的事情,多少有些不太雅观。 但是事关青冥,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 没想到,这一听,还真的听出来了些东西。 “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,没有用,那个村长胆子小,听说石林那边去了几个沧澜阁的人,他就跑了。” “路上遇见了一个从石林里逃出来的修士,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给杀。” “那里的东西一定会被人发现,我刚刚在街上也撞见了和青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咸意城不能待了,我必须马上要离开,三座人城都不安全。” 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破开位面的禁止,再不走,我们都要死在这。” “当初的人魔大战,要不是你们插手,那魔族能将沧澜阁的人杀得那么惨吗?” “你当你们的伪装有多高明,青冥如今回来了,想要查到你们,轻而易举” 司徒应越说越激动,连声音都大了许多。 随着她声音响起的,还有一丝诡异的嘶吼,那东西的嗓音有些沙哑,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。 短短几句话,透露出来的信息多到白景希脑子都要爆炸了。 他连一口气都不敢喘,等到院子里的声音逐渐消失,安静下来。 才敢悄无声息地潜伏离开。 这里的事情太出乎于他的意料了,当初救走司徒应的人究竟是谁,大师兄一直不肯向他们透露毫分。 他似乎和熙魇说过什么,而熙魇的身份来源也始终是很神秘的。 江一舟说过,他不是这里的人,至于是哪?他不肯说。 他们也不好追着问。 白景希回想了一下,在他们沉睡之时,据说当时青玄大陆发生过一次很大的危机。 当时是有一个实力很强大的半兽人,直接撕裂了空间,来到这个位面,无一人能敌。 所有人能做的就是防御,并且逃离,争取多活一秒钟的时间。 若不是当初小师妹回来得及时,三族恐怕,无一人生还。 白景希打了个寒战,若是那里的人,就潜伏在如今的荒古位面,所谋为何? 无形的危机攥紧了他的心脏,仓促之下,紧急的情绪操控。 他并没有发现,他刚刚离开的位置,此时正站着一个黑衣女子。 正是刚刚被他听取了秘密的司徒应。 司徒应手里的玉珏有些灰暗,未曾接通过。 她嘴角肆意地扬起,喃喃自语,“青冥,你回来了又如何,那点微弱的实力,沧澜阁的人若是去找他们的麻烦,第一个死的就是你。呵呵呵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她,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司徒应了。 “嘶” 诡异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,司徒应呵斥一声,“谁允许你跟出来的?滚回去。”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,他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宽大披风里,看不见手脚,隐隐约约能见到一个尖瘦的下巴。 苍白,上面没有一丝胡茬,光洁的肌肤像是失去了水分滋养的玉片。 “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你见过她”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很,像是嗓子受
过什么重伤,语气却是十分的笃定。 “呵呵呵,我就知道,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死了,有那个男人在,她想死都死不了” “呵呵,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,都是想死但是却死不了的人” 司徒应像是被人戳了肺管子,抬起一脚,将他踹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