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知道,这玩意会爆炸啊。 威力不大,伤不到他们,但是血水覆盖的面积,却是他们没有想象到的。 此时青冥就站在血泊的边缘,紧赶慢赶,还是被那血水蹦上了两滴。 她一脸厌弃地看着衣摆。 没有想到,这里,居然也有她那个世界的东西。 真是恶心至极。 青冥检查了一下怀里的小馄饨,没有染上一滴血才放心,看见他正在好奇地张望那边的景色,一脸的涉世未深,不知所谓。 “还是小孩子好啊” 抬头望向那像是钉死在原地的五个人,她高声喊道,“你们不是会清洁咒吗?掐一个,御空出来就好了,愣着干什么呢?” 然而,封闭了五感的几个人,根本没有听见青冥的喊话,傻愣愣地站在那。 火凤此时又飞了回来,似乎是刚刚吐完,逼着眼睛不肯看那极度让他崩溃的场面。 三年了,安稳了三年的他,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这样壮观的一幕。 一脸菜色地问青冥,“他们怎么办?” 青冥思考了一下,“你的火能烧坏到他们吗?” 火凤点头,“但是我能控制不伤到他们。” 青冥颔首,“烧吧!” 火凤本能地挥手,数到火焰飞出去,金红色的火焰,将地上的额血泊焚烧干净,在尚未蒸腾时,灼热的温度就将气雾也烧了个精光。 火焰逐渐蔓延到五人脚边,火凤忽然响起,“那个,主子,你先转过去!” 青冥看了他一眼,缓缓转身,低着头,踢地上的石子玩。 那边五人刚反应过来要给自己掐个清洁咒,好脱离这片苦海时,闷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 五感解开,身上一凉。 睁眼一看,恨不得原地去世。 然后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快速地给自己套上一件衣服,制止了火凤再继续烧的趋势。 火凤收手尴尬一笑,“不好意思,没太控制住。” 转过身,憋笑憋得脸都紫了。 让这几个人在沧澜阁的时候装得波澜不惊的,还不是 青冥瞧了他一眼,“我观你印堂发黑,恐有血光之灾。” “哈???主子,你什么时候还会看面相了?”火凤惊悚。 她说完便走,完全不顾及凌乱在风中的火风心里是什么感觉。 容琉黑着一张脸走过来,白景希刚醒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很是诡异的状态,和自己的几位师兄坦诚相见了。 还在光天化日之下,当时真是生无可恋。 询问完来龙去脉,一脸怒气冲冲地向着火凤走过来。 烧焦的发尾在空中荡起一丝弧度,“炸毛——,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好好算算账” “这三年你上独微峰偷小师妹的画像,还去药老那偷我给小师妹酿的酒,今日又让我受奇耻大辱,我跟你没完” 火凤见白景希真的生气了,吓得顿时抬腿就跑,两人打闹成一团,青冥浅笑挂在嘴角,也没有制止的意思。 “炸毛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” “诶呀,多过去多久了,能不能不要叫这个称呼了,老子也是要面子的,你在我主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吗?九大爷” 两人打闹的声音从前方传到左方,由远而近,热闹得像是有一百只乌鸦围着青冥转。 她掏了掏耳朵,问走在她身边的容琉,“他们俩一直是怎么闹的?” 容琉回忆了一下,“似乎是好久没有这么闹过了” 好像是从那届仙门大比开始吧 青冥摊手,将两个棉花球再次塞到耳朵里,双手捂住小馄饨的耳朵,“那随他们去吧。” 几人前行,路上经过了两个残破的小房子,一间没了屋顶,一间只剩下了地基。 孟黎还在回想刚才的事情,走到青冥的身边,“兽神,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,为何不能超度送回冥府。” 那东西鬼气缭绕,但却不像是修炼的厉鬼,说是山精或者怪,也不太像。 “嗯我叫它昏睡鬼,它确实是鬼,但是,却是人的噩梦催生出来的东西,吃了鬼,吃了人,吃了动物,一点点变成了那样,称呼他为鬼也不太合适。” 具体的东西青冥也解释得不太清楚,在她的那个位面,这种东西,都统称为“异类”。 没有人有闲工夫,给他们特意取个名字,归类的。 孟黎算是长了见识了。 又问,“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 青冥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你问我,我怎么知道!不是你带我们来的吗?” 孟黎一噎,默不作声,青冥在他的印象里意识是无所不能的,所以,他习惯性地问了。 容琉听出了青冥话语里的不同,“你曾经生活的地方,这种东西很多?” 青冥点头,“何止,还有很多奇奇怪怪要人命的东西呢!” 容琉见状,有些心疼。 手里捏着的念珠转了两圈,然后递过去,“这个给你防身,对付鬼物有奇效。” 青冥停下脚步,低头看了一眼,是一串不错的法器,上面散发着几道金色的佛光,对付稍微厉害一点的鬼物,也是可以的。 只是上面的那两道佛光,有些熟悉,和刚刚容琉用的灵力气息应该同属本源。 “你自己附加的佛光?”青冥问。 容琉一愣,“佛光?” “那是什么?” 青冥也是一愣,“你们这里没有嗯,就是没有头发的和尚?就是出家人?” 这下子不止容琉愣了,其他几人也愣了 虽然青冥说的每一个字,他们都听懂了,但是放在一起,就听不明白了。 几个脑袋晃了晃,表示不理解,小馄饨凑热闹的也在青冥的怀里摇摇脑袋,“娘亲聪明” 青冥无奈一笑,伸手,“有纸笔吗?” 容琉在储物戒里掏了
掏,递给她。 青冥看着文房四宝,一时间有些傻眼,这荒郊野岭地让她哪上弄水磨墨啊。 眼珠子四下转了转盯上了孟黎的手指头,上面的鲜血止住了,只留下一道隐约的红线,能看出来刚刚伤过。 青冥扯过纸放在一旁的大石头上,手里拿着毛笔走向了他。 “得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