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春城有种错觉,那就是自己再敢嘴硬,这个小娃娃,下一刻就会说出他承受不住的结果。
“算你走运,回头我再跟你算这笔账”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此刻他根本不想呆在原地,破天荒地匆匆离开。
傅红英看着人略显仓皇的背影,忍不住唏嘘大师的厉害,单单只是一句话,就能让人退走。
“好啦,麻烦解决了,咱们去看看情况吧!”
幺幺收回视线,神情有些淡淡的,那样子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做一样。
实际上,也只有她自己知道,刚刚那个哥哥,要真正的大祸临头了。
不过,自己提过醒了,后者自己把握不住,那只能怪他命中该有这一劫。
梅园,东厢房。
出于主人的热爱,屋子里的陈设也陈列得十分古色古香,檀木云纹木椅、梅兰竹菊的四君子屏风,无一不是精美之物。
这时候,一位相貌看去四十出头的男人,被傅红英从里屋扶了出来。
他的头发有整理过的痕迹,不过身上的衣物有折痕,两者的眉眼隐隐有些相似。
这一下,后者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了。
“傅伯伯好!”顾锦年率先起身,沉稳的打了声招呼
对他来说,傅启明跟自家父亲一个辈分,又是傅家三房的掌舵人,倒是足以让自己礼重。
“是锦年啊,这次是我这老头子惹上麻烦,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。”
傅启明伸手摆了摆,示意人不用客套,这次到底是自己有所求,一应姿态自然就放低了。
他转过头,瞥见面前可可爱爱的小女娃,眼前跟着一亮。
“这位就是幺幺大师吧,我的情况想来大师也已经知晓了,不知可有看出来,我身上毛病的出处?”
虽然自己身上的毛病并没有什么痛苦,除了一天只能保持两小时清醒外,似乎没有其他的。
但二十多小时的沉睡,对于正常人来说,比坐牢还痛苦。
即便没有知觉,可一天天的日子却在虚度,换谁来都没办法保持平静。
之前得知自家闺女,居然请来个三岁娃娃,他第一反应是难以理解。
可在得知这位能够力压玄门,态度自然就变了。
毕竟对方实力强大,若真要论起来,她解决自己的麻烦的可能,远胜自己所结交的那些关系。
而这时候,他突然发现,面前的小娃娃也在打量自己,这一下更是好奇了。
“果然是降头术,还是借体重生的邪降,这下有点麻烦啦!”
幺幺淡淡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要知道降头一术,乃是南洋一派的术法。
它们最大的特点,那就是降头与施术者共生。
一旦寄生到中术者身上,若要拔除,就得先杀死降头师。
否则“降头”便会如百虫般,死而不僵。
到时候遗留在中术者体内的遗蜕,还会脱体重生,可谓是最恶心人的邪术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