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收拾好心情后，抬头看向虞晚：“现在该你了。”
虞晚想了想，扯出暮渊的话，给出一个比较明显的答案：“魔气。”
暮渊盘坐在一旁，无视两人光明正大的传音密谈。
芸娘瞳孔一缩：“难怪。”
她沉默半晌：“商会得来的两个情报中，第一个是秘境地图所在，第二个，是镇魔。”
“就这两个字？”
“不错。”
虞晚咬唇思考半天，沉声道：“我得进塔看看。”
这句话她是直接说出来的，既是说给芸娘听，也是说给暮渊听。
暮渊没有半分诧异，轻轻道：“可以，我们一起去。”
虞晚犹豫不决。
暮渊的修为被压制在筑基期，若是轻易出手惹来秘境排斥，当场挤出秘境都是算他运气好。
运气不好的话，怕是会被碾压成灰，造福秘境生灵。
“放心。”
暮渊的声音平静，却扫除了虞晚最后一丝迟疑。
“行，但你不能随意出手，除非我……”
暮渊抬手捂住她的嘴：“知道了。”
虞晚白了他一眼，拂开他的手，转头看向木着脸的芸娘。
“你可要进塔？危机的确有，但里面肯定也有机缘。”
芸娘状似无意地扫过虞晚，轻声道：“我还是在外边等着。商会剩下来的人不多，好几个都受了重伤，我得对他们负责。”
两人视线突然对上，相视一笑。
虞晚当然知道她存了几分让人先行探路替死的念头，也知道她在怀疑自己给出的情报是否属实。
毕竟镇魔二字单独出现，没有太大的问题。
这年头嗜杀成性的都算得上魔头。
但若加上魔气，意义可就完全不同。
虞晚倒是相信她的情报——根据暮渊所言，塔前就写了镇魔塔三个字呢。
不过镇魔与镇魔塔之间一字之差，也不知其间相差多少。
三方达成默契后，虞晚转头看向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何陵，朝他勾了勾手指：
“我待会儿要进塔，你去吗？”
何陵斩钉截铁，坚定拒绝。
“我修为尚低，得再参详片刻。”
虞晚早有预料，倒也没有太过失望，传音道：“那你在塔外仔细盯着沈御和芸娘，以及欢颜谷弟子，他们有什么动静，等我出塔后一一细说。”
她不信速通商会就这点能耐，只收来此处秘境的两个情报。
更不信欢颜谷在此盘踞近五百年，一点点有关秘境的消息都不知。
何陵毫不犹豫应了下来，速度快得让虞晚有几分诧异。
何陵拍拍胸脯：“虞姑娘救了我何家二十来人，我都记着呢。”
况且他不信虞晚要是得了出去的法子，会目送在场所有人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