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法，也不能替虞晚做出选择。
虞晚屏住呼吸沉默片刻，目光漂浮不定地在眼前的几本功法上来回打转。
过了良久，她单手拢着猫猫，空出的手伸出，坚定地选择了金光最盛的那本功法。
其余书册安静飘回原位，静候下一次有人前来。
手里的功法闪烁片刻后自动散去金光，露出古朴低调的书页，以及数个随意书写但不失凌厉的大字。
虞晚低头一看：“最强剑修入门指南？”
似是看出她心底的无语，沈琼白手臂半搭在轮椅上：“这本，是我的一位好友所写。她与你不同，天资差，但凭剑入仙途，对剑道的感悟极强。若你想主修剑法，是最佳选择。”
“但虞晚，”他抬起头，语气复杂：“剑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。日日早起练剑，时时琢磨剑意，甚至本命剑，都得靠你自己一点一点积攒珍稀材料去打造，你”
“师父，”虞晚头一次打断他的话，“剑修强吗？”
沈琼白笑了：“当然。同一境界内一对一几乎无人能敌，越阶杀人，亦无不可。”
虞晚闭了闭眼，想到原主被剖灵根、被挖雪骨的痛苦，想到被下暗手的自己，想到叶知酒得意的冷笑，想到如吸血水蛭一般的天玄宗弟子
她再度睁开眼，眼神坚定下来：“师父，我想练剑。”
难道真是命定如此？
沈琼白叹了口气，再度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个须弥戒，交代道：“里面是打造本命剑需要的材料，待你进入筑基期后，再慢慢挑选适合的，万不可贪多。”
“若是有不合适的，也可去会仙同盟的库房和商会里搜寻。”
虞晚了然地点点头。
原著里有写过，炼制本命剑，合适的材料比全是极品材料堆砌的效果更好。
本命剑与主人关系匪浅，通了灵性的剑灵力共鸣时能反哺修士，到了大乘期，甚至能做到人剑合一。
男主玄度仙尊就是位大乘期的剑修，本命剑名逢渡，已是仙剑下第一。
逢渡剑在玄度仙尊手中，同阶之内无敌。
在渡劫期大能隐世的当下，他的确配得上修真界第一人的名头。
“多想无益，你还未筑基，连修真界最低门槛都没进，还是先努力修炼，再思日后之事。”
懒散的声音打断虞晚的思路，她瞧了瞧已是半眯着眼的沈琼白：“是，师父。”
“唔，你就在此道场内修炼。”沈琼白瞅着天色，平静道：“虽说你师姐师兄们不在，但这形式还是要走的晚间在殿内吃个团圆饭。正好你四师兄大方，送了好几条道韵鱼。”
虞晚眼角抽了抽：“好嘞。”
沈琼白慢吞吞驱使着轮椅走得潇洒，留下手拿功法和猫猫的虞晚一脸懵。
不是真什么都不教啊？
呆呆愣了片刻，虞晚回过神揉搓几下躁动不安的猫咪。
而后站起身小心找了个蒲团将猫崽放上去，又在蒲团旁放了几块下品灵石做它的口粮，转身自顾自抱着功法开始琢磨。
虽说师父不靠谱，但这仙，还是得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