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聊着，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，顾怀瑾喊了声：“进”。
好几位身穿制服的服务员走了进来，手里端着盘子。
最后一位手里端着刚醒好的红酒，放在了封湛和顾怀瑾中间的位置，“您请慢用。”
顾怀瑾在一旁哄着叶菁菁，希望她今晚能多吃点。
封湛则是清清冷冷的坐在那，金丝边框眼镜在灯光下折射着冷芒，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。
帮他倒酒的女孩对上那双幽冷的眸子，心里一慌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，不小心将液体溅了出来。
酒红色的液体顺着桌子边缘，朝着下面滴落，恰好落在了封湛的西装裤上。
还好巧不巧的……弄湿了最敏感的位置。
封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，女孩就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，伸手去擦拭。
一边擦一边道歉：“对不起先生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请您原谅我……”
封湛低眸，就看到那双白皙的手捏着纸巾，在那处蹭着。
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，如果不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，他肯定直接将人丢出去了。
眼看着女孩还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，封湛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，厉声呵斥：“够了。”
他握住女孩的手，厌恶地甩开，在她仓皇无措的目光下，薄唇轻启：“出去。”
女孩手里还捏着湿透了的纸巾，恍然回过神，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，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、
她朝着封湛弯腰，愧疚道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，我……这件衣服多少钱？我赔给你，可以吗？”
见封湛冷着脸不说话，女孩心里越来越慌。
这时，楚婳看不过去了，出声道：“你先出去吧，衣服不用你赔，下次注意。”
女孩闻言，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，激动道谢：“谢谢，谢谢你。”
女孩走后，封湛黑着一张脸，低头看着自己被弄湿的裤子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顾怀瑾憋了许久，终于憋不住了，“封湛，想不到你居然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听到他不加掩饰的嘲笑，封湛眼皮狠狠跳动，一个冷眼扫过去：“活腻了？”
对上他仿佛要杀人一般的视线，顾怀瑾连忙捂住嘴，不敢发出声音了。
只是，那微微颤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。
封湛没再理会，直接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，让他送件衣服过来。
一个重度洁癖，盯着被弄湿的地方，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更何况，这个位置太过尴尬，他要是这样出去，估计会被人嘲笑死。
楚婳和傅时霆对视了一眼，也忍不住笑了。
她凑到傅时霆的耳边，悄声道：“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大哥在除了你之外的人面前吃瘪呢，别说，还是蛮有意思的。”
傅时霆用指腹轻轻在楚婳额头上点了点，眼神宠溺：“你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笑话，就不怕封湛生气？”
楚婳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，“他才不会生我的气呢。”
封湛是一位很好的兄长，她对封湛的感情甚至比封景曜还要深一些。
虽然是同父异母，但封湛对她的关心也是无微不至。
她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几分，但封湛离得近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，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泛起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