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怜惜，也只会怜惜楚婳一个人。
至于其他女人，是哭是笑，是死是活，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他嗤笑一声，问道：“特殊？对你？程小姐，首先，我早就拒绝过你，其次，你送的东西我从未收过，最后，自杀只会对在意你生死的人才有用，对我，没用。”
他说的每一个字，都像是锋利的匕首，狠狠划在了程湘湘的心口。
程湘湘忍不住哭了出来，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她上前一步，想要去抓傅时霆的手臂。
可还没来得及靠近，傅时霆就快速后退了两步，眼神更加冰冷：“抱歉，我已婚，得跟除了我妻子以外的人保持距离，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那说吧。”
程湘湘暗暗咬牙，望向傅时霆道：“你真的以为楚婳跟你结婚是喜欢你吗？她不过是为了利用你报复傅景垣罢了！”
傅时霆双眸微微眯起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利用又如何？至少我对她而言，还有利用价值。”
程湘湘震惊地瞪大了眸子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残忍又冰冷的傅时霆吗？
楚婳那个小贱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？他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！
傅时霆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，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把戏？
他冷声警告道：“以后少往婳婳面前凑，要是被我发现，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对上傅时霆阴森幽邃的眸子，程湘湘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在傅时霆离开后，她双腿一软，忍不住跌倒在地。
程伊岚一大早就让厨房熬了补汤，想给程湘湘送过来。
等电梯到了程湘湘病房所在的楼层，门一打开，程伊岚看清外面站着的人，顿时大吃一惊。
“阿霆，你怎么来这里了？你是来看湘湘的吗？我就知道你最重情义，绝对不会丢下湘湘不管的！”
然而傅时霆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，语气冰冷地警告道：“告诉程湘湘，以后少打婳婳的主意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！”
程伊岚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，吓得不敢说话。
直到电梯门重新关上，傅时霆离开，她才回过神来。
想到傅时霆刚才的话，程伊岚赶紧快步跑进病房。
一进去，她就看到程湘湘正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呆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她快步上前，想把程湘湘给扶起来：“湘湘，刚才阿霆来找你说了什么？你怎么坐在地上？快起来。”
程湘湘僵硬地抬起头，一把握住程湘湘的手，咬牙切齿道：“姑姑，我等不了了，我努力了那么久，不想就这么前功尽弃，你帮帮我好不好？”
程伊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：“你想让我怎么帮？”
程湘湘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了句什么。
程伊岚顿时脸色大变：“这样不好吧？要是被发现了……”
“富贵险中求，姑姑，我爸妈去得早，我相信你如果他们还在的话，一定不忍心看到我无法得偿所愿……”
程伊岚唇瓣嗫喏两下，反对的话都到了喉咙口，又默默吞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