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的下半场，都在时辰海黑脸中度过。
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吃瘪。
不，准确说来是第二次！
在姜渺那里也没得到什么好结果。
这对姐妹花简直油盐不进，太难缠！
“再来点饭后甜点吧，水果拼盘怎么样？”
陈千意吃饱了，指了指菜单，还想再点别的。
时辰海憋着气，“点吧。”
她吃得开心，他一肚子气。
吃完饭走出餐厅时，时辰海意识到自己白忙活一整天，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。
真是阴沟里翻船，有生以来最大的失败！
这种坏情绪一直持续到上了车。
陈千意一拉开副驾驶座的门，就看到椅子上放着一个袋子。
“哟，还有礼物？”她没有马上进去，靠在门口驾驶座上坐着的时辰海。
时辰海脸色发黑，“本来是想送你的包。”
“本来？那就是说现在不打算送咯？”陈千意打趣儿地问。
这时二少可真有意思，一举一动幼稚极了，根本不是姜渺口中的变态嘛。
“东西已经放在你面前，我还有收回的机会吗？送你了，拿去吧。”
“不必了，”陈千意压根没有打开，把袋子放到后座上，自己坐进去，“无功不受禄，我可不敢要你的东西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说，“不过为了感谢你今天安排得还不错的晚餐，我确实有个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？和时聿南有关吗？”时辰海眼神一亮，迫不及待地看过来。
陈千意皱眉，觉得疑惑，“你对你哥好像比对姜渺还要关心？”
“哪有……”时辰海嘴硬。
“上次在楼盘开盘现场，你是为了时聿南才受的伤，我听姜渺说，当时你冲过来为他挡住了刀，你们……”
“别瞎说，”时辰海打断她，“我为时聿南挡刀，就是故意让他欠我个人情，我才好狮子大开口，让他帮我做事，如果没有这一刀，我还找不到突破口拿捏他呢。”
“行行行，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，”陈千意笑了一下，“思睿投资目前前景一片大好，如果你想入股或者合作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。”
说完，她掏出自己的一张名片放在他面前的仪表盘上，“想好了就来找我。”
时辰海盯着那张名片看了一下，知道自己碰到难啃的硬骨头了。
“走吧，送我回家。”陈千意系好安全带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。
回家的路上，她又给姜渺发了条消息，尽管对方依旧没有回复。
“我确定时家两个儿子的关系不对劲，或许你根本不用向时聿南献身，也能保住幽兰剧团，给我点时间，我帮你打探打探。”
已经熟睡到仿佛晕过去了的姜渺自然没有看到这条消息。
等她发现的时候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。
晚了。
但晚不晚的似乎也没区别。
因为，她早已经献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