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让完之后，顾昀看着沈缂苦笑：“老大，现在我们两个人，真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。”
“不好么？”沈缂笑。
“好！好！当然好！”顾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这还真是不成功就成仁了，这批新品要是卖不好，他下半辈子，怕是都要还债了。
沈缂拍了拍顾昀的肩膀，安慰道。
“也别太悲观，公司现有的钱，还能让我们出一个冬季和春季，还有两次机会。不至于输一次，就万劫不复。”
“嗯。”顾昀闷哼。
办理完转让。
沈缂便直接去了线下巡视，在万达店遇到了秦路。
秦路穿着导购的衣服，不厌其烦地向来往客人推销着。
每卖出一件，小脸便荡漾出灿然的笑容。
沈缂看着这笑容，也一扫心中阴霾。
他并不是一个盲目乐观的人，相反眼下公司的局势，让他觉得很悲观。
但此时他是主心骨，他不能让员工们看到他焦灼的样子，所以只能装得喜怒不形于色。
沈缂朝着秦路走过去。
秦路没留意是沈缂，远远地就朝着他喊：“您好，先生。谓之华新品上市，欢迎进来……”
等沈缂走到跟前，秦路的话卡在嗓子里，转为尴尬一笑。
“沈教授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随便来店里看看。没想到秦大设计师，做导购也挺好。”
“好么？一上午才卖出去一套。”秦路耸肩。
“已经很好了。”沈缂夸道。
秦路朝着左右看了看：“你也看到了，其实蓝染印象这套设计，能被接受的并不多。”
“嗯，看出来了。来试的，都很喜欢，但是却觉得风格有些大胆，怕买回去，穿不出去。谓之华的价格定位是轻奢。轻奢的价格买的衣服，却穿不出去，亏。”沈缂柔声道。
秦路顿时沮丧了起来，一向挺得笔直的背，此时都有些拘嵝。
沈缂安慰道：“别急。才刚上线，很正常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继续。”
秦路站在店内，继续对着进来参观的客人介绍着。
又是几天过去。
销量平平。
按照这个情况，第一批货都不一定能全部卖完，更别提第二批货了。
秦路回到了租住的公寓里。
疲惫地将整个人扔在了床上，双手张开。
蓝布虽然卖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