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听见余音的声音，那个女子有些恍惚地抬起头瞪着余音。
“啊啊啊！”
很快，那女子像是反应过来什么，猛然扑到了牢房木栏杆上，伸出自己的手，看样子是要抓在外面的余音。
余音防备着往后退了两步。
这个女子看着自己好像非常激动的样子，她的两只手不断都在抓腾着，而且嘴里还发出“啊啊”的声音。
这个女子是一个哑巴，余音语听不懂她的话。
余音想了想，以为这女子是被关的时间久了，恐怕会很饿。
所以她转身去拿了一些水和一些肉干，放在了栏杆外面，她能够够得着的地方。
可是那女子却看都没有看一眼，还是冲余音不断地扑腾着自己的双手。
余音觉得有些疑惑，“你会写字吗？你可以在地上写字，告诉我你是谁。”
那女子像是被提醒了一般，忽然对自己的身上摸了起来。
可是她找了一圈儿，什么也没有找到。
这时她忽然撕开自己的衣服，露出了自己的手臂。
可是这里本来就非常的黑暗，再加上她手上也太过脏污，余音根本看不出来她手臂上面有什么东西。
那女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，她对着自己的手臂用力的搓了搓，露出里面的皮肤来，然后再次将自己的手臂往余音的面前送了送。
余音本来很是戒备的，但是看着这女子这个样子，又忽然有些心软。
所以她上前一步打开了手中的火折子，照亮，想要看清她手臂上面的东西。
之前这手臂上面有一个像是月牙一般的疤痕。
余音脸色一震，立刻将脸上的面巾扯了下来。
她猛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臂，“燕子？你是燕子吗？”
余音虽然用的是疑问句，但是眼眶的泪水却早已经夺眶而出。
眼前的女子点了点头，又有些难堪地往后缩了缩。
余音想到刚才燕子的情况，一口气儿差点儿没出出来。
她几次张开嘴巴想要说点什么，却全部都堵在喉咙。
“燕子！”
余音颤抖着手扒开了燕子脸上那些杂乱的头发。
余音捧住了燕子消瘦到早已没有人形的脸颊，“燕子，燕子！对不起对不起，是我来晚了！”
此地不宜久留。
“燕子，我来救你出去。”
余音安抚完燕子之后，立刻站起身，对着那牢房的锁链，用力地用匕首砍了几刀。
好在拓拔云给她的这把匕首非常的好用，很快就将这锁链给打开，余音将里面带着镣铐的燕子给扶了出来。
余音轻轻地将颤抖的燕子抱住。
“燕子别怕，燕子对不起……燕子……”
余音不知道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