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马分尸，大卸八块，这些都是不够的。
可，她不能让自己这么做。
她得笑着，这样才是没有弱点。
她早就明白，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弱点，自己的伤口，就会被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来，敞开来凌辱。
不管是任何人，都不能轻易地敞开自己的伤口。
就像是那日她第一次来京都，祝岷派来的人说：你就像你娘一样，什么都别问了，回去吧。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。
就像你娘一样？
像我娘一样活该被抛弃吗？
不。
自始至终余音都觉得，她娘才是抛弃别人的那一方。
余音拂了拂自己鬓角垂下来的发丝，轻笑一声，“既然大娘子这么说，那我可就要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废物了。”
余大娘子一噎，“贱人！贱人！你要是敢试试。”
“试试才知道呢。”余音微笑。
“拦住她！”
余大娘子惊慌的要婆子来按住余音。
余音侧眸看了一眼余大娘子，凌厉的眼神让周围的两个婆子瞬间停下了脚步。
余大娘子眼睛一缩，方才的那股嚣张劲，猛地泄个干净。
余音的眼神很是平淡，却也是这种无形无畏的淡漠，才最是像冷厉刀子。
她给余大娘子最直观的想法就是，她不要命。
谁想要弄她，她是不怕的，因为她泼得出去。
这件事，从第一次和余音交手的时候，余大娘子就隐隐知道了。
余音看了她一眼，见着一屋子没一个敢动的，妖娆地勾着唇角，扭着细腰离开了。
燕子小步跟在余音的身后，“姑娘，你好凶，我好喜欢。”
“你第一天喜欢我？”
“不是，我一直可喜欢姑娘了，嘻嘻！”
主仆二人嬉笑着出去的时候，余娴和秦晏城正站在马车前面在说笑。
不知道秦晏城说了什么，惹得余娴笑得花枝乱颤，面容红润。
两个人见着余音走来，秦晏城先上去了马车。
余娴冲余音道："姐姐快些呀，听王爷说今日的菜可好吃呢，食材可难买了，排队都买不到。"
这要好亲切的样子不像是之前刚打过一架的人，像是真的亲姐妹。
“是吗？王爷对妹妹真好呢。”
余娴面上得意，语气扭捏道：“姐姐，你就别拿妹妹开玩笑了。”
各自上去了马车，余音便一直看着窗外。
她出门的消息已经让燕子通知了林山，林山说有事情会亲自告诉她。
走了没多远，果然在一条巷子口看见了林山。
燕子开心地连忙冲着林山招手，林山那张僵硬刚硬的脸柔和几分，难得冲着燕子笑了一下。
林山比了一个手势，意思会在他们吃饭的地方，找个房间等着她。
余音点点头，算是接头成功。
虽然不知道林山为何忽然这般谨慎，但是一定是有事，余音也就更加小心一些。
燕子很是怀念道：“不知道今日表哥买了城南的点心没有，那个香芋小酥可好吃了。”
“凭什么给你买？”
“啊？姑娘你啥意思啊？”
“我说，你表哥的工钱就那么点，你那么爱吃，都给你吃了，以后他如何娶媳妇？”
燕子：“”
她很是纠结了一会，“那，那我以后不吃了。”
“不吃了？让表哥留着给你娶表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