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徐啊,说了多少次了,你不用和我客气,别叫我老爷,叫我二哥便好。”白衣老者语重心长喊道。
二胡老人乐呵呵道:“老爷,这可不行,老奴这条命都是您救的,你是主,我是仆,不能乱了,常言道‘礼俗初成,主先次后,知礼守节,是为人之本’”
白衣老者见老徐又要讲道理,一阵头大,忙端了酒杯,喊道:“打住,打住,喝酒!行了,否给我讲道理了,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!”
“好的,老爷。”老徐还是毕恭毕敬的端起酒杯。
小雨和俞流飞进了酒馆,便是那白衣老者和二胡老人喝酒的同一个酒馆。
只是白衣老者和二胡老人在二楼,他们在一楼。
小酒馆没有雅间,只分楼上楼下,楼上也是如楼下一般,摆了几张方木桌子,显得宽敞。
二胡老人老徐和白衣老者就坐再临街的那一边,二楼没有窗户,只有简单的几根大柱子支撑着,算是个四面透风的酒馆二楼。
虽然不能遮风,却挡雨足够了,何况这天色没有下雨的意思,在微风拂面的二楼喝小酒,还算的上是惬意。
楼下小雨叫来店小二,给了那五两银子,吆喝道:“小二哥,五两银子,三桌酒菜,足够了,好吃好喝的管上,我们这一波人就这么多了,我瞅着,该是有三桌了,招呼上,五两银子一文不留。”
“好勒,客官大气!”小二哥笑嘻嘻的收了银子,转身奔后厨去了。
这一帮乡里人大多相互认识,为首的几个汉子也都相互熟悉,只有少数几个是路过的客商。
待酒菜上来,几个当地好客的汉子便端起酒杯,能说会道些,一起对着众人道:“咱们今天可是白吃白喝了,全是这两位小兄弟的功劳,来,大家伙敬他两一杯。”
俞流飞和小雨也端起酒杯,小雨笑嘻嘻回道:“我哥俩路过宝地,运气好了些,多是你们这人杰地灵啊!大家伙,吃好喝好。”
众人兴致来了,你喝来我喝过去的,互通了姓名,几个当地的汉子拉着俞流飞和小雨喝了好些酒,无非就是那些客套话,小雨应承了。
这些年走南闯北,酒肉朋友可不少,能记住名字可真没几个,请大家伙儿喝酒,无非就是赚的那家伙的黑心钱,也算是‘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’了。
或许待喝完酒,便作鸟兽散,只怕过不了几日,离了此地,便都忘了这些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了。
小雨和俞流飞喝得高兴的时候,那白衣老者已经和那二胡老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,准备离开。
几个汉子识得那常常在街口卖唱的徐老瘸子,咋咋呼呼上前商量,一个汉子道:“徐老先生,我们今日沾了这位外地小兄弟的光,他拈阄射利中了彩头,请大家伙吃饭喝酒,我们希望老先生再说一段书助助兴,至于说书的钱,大家伙凑一凑,算是回礼了。桌上的酒肉,你老人家随便吃喝?您看如何?”
瘸老徐摆了摆手,指了指身边的白衣老者,赔礼道:“诸位,不是老瘸子不领情,只是我这老朋友才回乡里,多年不见,得叙叙旧。”
那汉子是本地人,熟悉瘸老徐,笑嘻嘻问道:“想不到老先生你在乡里还有外地朋友。”
瘸老徐瞥了一眼那汉子,道:“臭小子,这可不是什么外乡人,这便是我说过的我家老爷,我住的那宅子便是老爷的,我这些年只是替老爷守着罢了。”
那本地汉子打量了一下白衣老者,笑道:“眼拙,眼拙了,见过这位老爷。”
白衣老者微微一笑,简单的拱手以示回礼。
那本地汉子瞅了瞅瘸老徐,嘀咕道:“想不到你老人家嘴里常念叨的老爷,还真有这么个人儿,这得有七八年了吧,见着过几面,都不曾说过话,还以为是你远方亲戚,来做客的,行吧,就不打扰你老人家叙旧了。”
瘸老徐笑呵呵赔笑道:“行,大家伙吃好喝好,改天再与你们说书拉曲儿。”
送走瘸老徐,那汉子回来摊了摊手,示意大家伙都瞧见了,老徐今晚可没空继续说书。
众人会意,继续拉家常的拉家常,至晚方休。
小雨和俞流飞给刘伯打包带了一笼子的吃的行馆,无甚趣事,不做赘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