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染月身形一颤。
“我走了。”帝珞寒又道。
这是要去解决那只云蛟？
殷染月张了张唇，却被男人捏住下巴，倾身吻了过来。
他只是蜻蜓点水一般，落下一个轻柔的吻：“别问。”
却轻而易举的就止住了她到嘴边的话。
殷染月双手握拳，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，眼睁睁看着他突然消失在房间里。
主上都走了，云晓自然也不再多留，跟殷染月告别：“属下告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
云晓顿住，心里却是忍不住偷笑。
他故意来这里，就是有目的的。
有些事情，他这个做属下的总得推波助澜。
他可不像云风那个蠢货，想问题都不会想。
将大人推入主上怀中，不是更好？
“他说的，不能为我动手是什么意思？”殷染月锐利的目光落在云晓的身上。
还别说，这一刻云晓真的感觉到了细微的压迫力，不过他低着头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回大人的话，主上他若是受反噬，也只是因为你一个人。”
“身为冕下，您可以理解为，是所有人的信仰，若有朝一日，沧州大陆破灭，被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能救沧州大陆的，只有主上。”
这话的意思太过于明显。
云晓似乎生怕她听不懂，故意将一个意思拆开了几半的来说。
殷染月怔住。
“那为什么，他不能为我动手？为什么偏偏是我？”
“因为大人命格特殊，你命既是天定，主上才不能插手改变，所以才会受其反噬。”
“至于其他事情，大人莫要再问，属下也并不能透露。”
“最后属下提醒大人一句，或许大人应该考虑一下，若有朝一日，命格完成之后，您和主上又当何去何从，您能一直如此坚定吗？”
说到最后，云晓抬起头，看着殷染月的目光很真挚。
“若是大人不确定的话，就离主上远些，否则到时候主上真出了什么差错，别说云风，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他在威胁她。
他的目的跟云风不一样。
这次说这么多，其实就是要让她知道，主上待她有多好。
但他最后的话，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尽管没有半点底气。
但他还是说了。
因为，那是他主上。
作为属下，甘愿为主上肝脑涂地，百死不惜！
殷染月眉头紧皱。
“不能因为我…那他给我的那些灵器，是否…”
云晓点头：“是的。”
不愧是大人，聪明，举一反三。
也不枉他冒着生命的危险留下来，费尽心思。
殷染月微微闭了闭眼睛。
原来…从头到尾，害他受伤的只有她。
尽管那是他自愿的，她也并不知晓。
可正是因为不知道，正因为他自愿的，她才更觉得内心酸涩。
他怎能待她这般的好？
殷染月忽然想到当初小天就那样奄奄一息的出现在遗失之林中，是否……
她一字一顿：“那……”
“你逾越了。”男人淡漠的声音从虚空传来，只落入了云晓的耳中。
云晓面色一白，急忙道：“大人，属下告退。”
说完不等殷染月再阻拦，他已经跳出了窗户，飞身而去。
虚空之上，云晓跪在帝珞寒身后，大气也不敢喘，额头上冷汗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