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柳梢梢却显得十分惊恐,睁着眼道:“衙内你听,好像越来越近了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感到柳梢梢在推着自己。
但吕师颐还是迫不及待地穿好鞋子,匆匆往外赶。
“呸!”
吕师颐却不觉得很享受,有些嫌弃道:“襄阳终究是小地方,没多大意思。”
“自是报国尽忠,以全初心之无愧!”
吕师颐目光打量着,见那婢子瘦瘦小小的,遂摇了摇头,道:“这水潇楼也是,不上台面。”
好一会儿之后。
“那是衙内见过大世面,这已经是襄阳最大的青楼了呢。”柳梢梢咬了咬唇,莞尔道:“衙内若能带奴家也见见世面才好呢。”
“今淮西叛敌、江陵失守。父亲独守孤城,迎叛军虎狼之师,而朝廷音讯断绝。艰难凶险,势危援绝,岂非已为大宋尽忠?有何不能降?!”
反而是吕文焕,还在看着吕师颐这个侄子,眼神中带着无奈。
“怕什么?”
不多时,吕师颐长长舒了口气,推开柳梢梢,又觉有些没意思起来。
到大堂上一看,却发现带来的几个随从已经不见了身影,吕师颐连忙冲出青楼,往帅府赶去。
歌声与琴声忽然被打断,隐隐还能听到远处的杀喊声。
骂完,他自己也怕,转身就跑。
吕师颐正在愣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像是看呆了。
吕文焕站在那,目光看去,正好能看到站在门外的吕师颐。
然而,当拐过一个弯,已能看到帅府大门时,前方突然出现了惨叫声。
吕师颐又迷迷糊糊醒来,道:“唤老爷做甚?含老爷鸟……”
“那就请父亲勿念吕家、勿念赵氏,以邦国大业为重,全平生志向!”
“襄阳总是打仗,奴家害怕。”
此时婢子终于是端了茶水上来。
“衙内,衙内……”
吕文焕声音忽然拔高,终于恢复了些气概。
“兄弟们听我说,樊城守将牛富归顺大唐,并已攻破了襄阳水关,有想弃暗投明的,就是现在!”
吕师颐倾耳听去,隐隐好像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。
“何谓叛国?还天下以正统!”
他只是下意识以为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吕师圣仿佛没听到一般,自顾自地又道:“请父亲决断。”
“父亲何苦为别人活?”吕师圣道:“今若不顾吕家,抛开那些废物子弟、跋扈部将不谈,只问父亲心意,想要如何做?”
“咚。”
“奴家伺候衙内可比宫人伺候官家还用心呢。”
吕师颐登时便动了意,上前搂住柳梢梢,掀起裙子便弄。
“怎么?”
两地距离并不算远,都在襄阳城中央。不论那奇怪的呼喊声是什么,这附近暂时还是安全的。
吕师颐吓坏了,连忙转身往另一边逃,街那边却又是一阵混乱。
吕师圣大声说完,俯下头,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。
“听什么?”
没有人知道吕氏一旦降了,如他这样的子弟会是什么后果。
忽听得城中有钟声响起。
“咚”的一声。
“父亲,时间到了!”吕师圣大喊,“下决心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