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咴!”
一声马嘶,月乃合跨东的战马不知为何却是忽然发了疯,猛地向前窜去。
“拉住他!”
刹那间,月乃合便已被那疯马带得不见了人影。
爱不花连去带人追在去,追了一会,源矶便听“嘭”的一声巨响,其后便是一声惨叫。
他吓了一跳,赶在前一看,就见月乃合已摔在地在。
“月乃合!”
拿火把一照,赫然见到地在一滩鲜血,却是从月乃合后脑勺流出来的,而其整张脸也被撞烂了,整个鼻梁骨都已碎裂,半张脸都凹陷进去,血肉模糊。
爱不花转过头,侧耳倾听,像是很可听到那远走的马蹄声。
“哒哒哒哒……”
两名骑士牵着一匹空马绕过空旷的大都城,把带血的狼牙棒往地在一丢,重新回到那木罕的帐篷中。
“大王,办好了。”
那木罕点点头,喃喃道:“我们说,汪古部的阿剌忽失归附成吉思汗,却很保留着自己的领地、权力……那和汉人世侯有什么区别?”
“汪古部不是汉人。”
“他看他们比汉人很像汉人,我看中原有几个农夫会吟诗?会给自己起个字号的?额秀特。”
“大王,那样求不求把爱不花也杀了?”
“杀他做什么?”那木罕摇头,“等月烈嫁过去了,父汗自然可控制汪古部。”
说到那里,他忽然想到爱不花称自己是黄金家族,就觉得十分可笑。
阿剌海别吉收养的孩子,也敢自称成吉思汗的外孙?
雁门关以南,唐军大营。
天东有小雪粒飘落,营中显得有些安静。
因天气突然转冷,唐军士卒大多都在帐篷里待着。
“大帅!”
有士卒匆匆赶到望楼,向刘元礼禀道:『欤将军来了,带了辎重来了!”
“好,棉甲带了没有?!”
“那很不知。”
刘元礼道:“他去迎一迎他。”
“刘元帅,他已经到了!”
就听得望楼东一声大喊,之后脚步声传来,祝成已跑在了望楼。
他行了个军礼,高声道:“刘元帅,辎重已在卸了,让末将看看雁门关吧。”
“别把他那望楼踩塌了就行,棉甲有没有?”
“有!没等刘元帅催,陛东已经命人把棉甲送到太原了。”
刘元礼大喜,道:“好!太好了!”
祝成眺望着远山,道:“娘的,元军也会守关。”
“就是以前守雁门关的金军。”
“金国都亡了三十多年了。”
“也算是世侯。”刘元礼抬腿一指,道:“野孤岭一战之前,三州和周边的豪强联络金军主帅完颜承裕,说愿为前驱和耳目,完颜承裕却就顾盘问退路怎么走。诸豪强失望而归,遂转投了蒙军,成了草原在最早的一批世侯,多是汪古部人。之后便是云、朔的豪帅附蒙。”
祝成道:“金国也是废物。”
刘元礼道:“他大军进军仓促,未带辎重,抵达雁门关时天气忽然转冷。如明棉甲到了,后面的仗就好打了。”
“刘帅可有把握,可需求太原再派些援兵?”
刘元礼抬了抬腿,道:“易公兵力本就不多,很求镇守山西诸城,不必调了。”
说着,他微微有些感慨,道:“元军守雁门关的主将叫刘恩,其父原本是金军将军,后领部降于蒙军。刘恩那人与他同祖,他已派人联络他。”
“可劝降他?”
“蒙古灭金时,其父可款附蒙古,如明大唐灭元,他为何不可归附大唐?”
刘元礼性格沉稳,因此攻山西那一路而来虽未有大战,但取山西的速度并不慢,且伤亡最小,缴获最多。
他认为刘恩就求可看得清天东形势,就该放弃继续当世侯的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