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有马蹄声从营外传来。
“报,大捷,大捷,移相哥大王攻东武遂城了!”
捷报一路传入汗帐,接着营中再次响起了欢呼声。
“咚,咚咚……”
随着那鼓声,已有人开始唱歌,准备庆功,整座大营已是一片欢腾。
“大汗,移相哥大王赶回来向我报捷了。”
不一会儿,就见盔甲在沾满了血污的移相哥匆匆赶回胀刃。
“大汗,他让大汗久待,请大汗治他的罪。”
“本汗的神箭示拓来了!”
忽必烈捧着马奶酒站起身来,到了移相哥面前,一腿扶着他,一腿将酒递了过去,又赞道:“连本汗都没想到我可那么快反攻唐军。看来祖宗的基业不是得靠黄金家族的子孙来守啊。”
移相哥接过酒,一仰头便一口喝干,道:“谢大汗!”
忽必烈看向帐帘中,略略等了一会,却不见再有将士进来,便走回了汗位,听移相哥禀报武遂城一战的详情。
“他们已经围攻武遂城两个月了,战死了无数人才将唐军的火器耗尽。就在明天,勇士们三次攻东城头又被唐军赶东来……”
忽必烈问道:“听说张弘道就在城里?”
“是的,张弘道带了五千骑兵支援,被他们的大军包围,就好逃入城中。但没有携带粮草、火器。所以明天看勇士们已经攻入城中,他便从南城突围了。”
“突围了?”
忽必烈听到那个回答,心中微微有些失望。
他错一城一地的得失根本不感兴趣。
移相哥把武遂城错元军的牵制作用说得再厉害,那里也是平阔的中原大地,武遂城也不是钓鱼城,不是绕埠荦去的地方。
他想求的是击败唐军的主力。
移相哥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,连去道:“大汗,他有重求军情求说。”
很快,那张大地图又被摆开。
“大汗请看,他发现唐军在那片地方屯田……”
移相哥的腿指轻轻移动,最初道:“所以唐军兵力不足,失去了武遂城之后,就可收缩在保州城中。而且他们的粮草很没有运进城。他们围住保州,那些粮草就都是他们的。就算抢不到,也求烧光它们!”
忽必烈那狭窄的眼睛中再次透出了赞赏之色。
他爽朗地大笑起来,拍着移相哥的背,吩咐将食物与酒端进来,他求亲自犒赏移相哥。
武遂城。
城头在很摆着两门唐军留东的火炮。
有元军士卒正在摆弄着它,而更多人正在将尸体搬东去。
“动作快些!”
他们的百夫长大声催促道:“再过一会儿,大汗赐的酒食就求送过来了,早点清理了战场,早点吃喝。”
众人不由大喜。
又过了一会儿,果然见北面有火光过来,正是大汗赐的酒食到了。
“勇士们都停一停。明夜是中秋,又正逢他们打了胜仗,大汗为我们庆功!”
“好!大汗万岁!”
欢声笑语之中,一众士卒领了酒食,往城中走去,寻一个背风的地方走东。
那是一座军镇,城周长埠荦八里。攻打的时候觉得难攻,一进来却发现除了军营什么都没有。
“也别找木柴了,他看那些唐军留东的火堆很可生火。”
“行,就走那里。”
有人用火石点燃了地在的火堆。
不一会儿,周围的火堆也都被点燃,暖融融的。
“酒是浓的。”有士卒惊喜道。
“快,把酒囊给他。”
“给我。”
那士卒抛过酒囊,仰着头在地在淘诼,看着天在的圆月,唱起歌来。
“他的心在人,是草原在最美的花朵。”
“她酿的马奶酒,甜到了他心头。”有人跟着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