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不用了,嫂子。”货叔和花婶认识,就直接叫了嫂子。
把自行车支好,取下自行车后座的红单子包着的礼物,三人就进了屋子。
屋里有些暗,突然看见屋里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,陈放吓了一跳。老者坐在屋子的里边,没有答话。仰头抽着烟。
“哥,客人来了。”花婶说道。
“来,来,你们几个坐,这是刘英她舅。今天专门来陪你们陈放哩。”花婶一边倒水,说道。
“这个是陈放他叔,这个是≈iddot;≈iddot;≈iddot;”花婶向刘英的舅介绍道,只是不知道宋南海怎么称呼。
“这是俺一个村的,叫宋南海,比我大半岁,我应该叫哥哩。”陈放说
“哦,南海,你也坐。你们都先坐,我去准备饭。”花婶出去了,进了厨房。
“哥,你抽烟。”货叔掏出母亲今天早上买的绿源牌香烟,递向刘英的舅舅。
舅舅接过,把还没有吸完的烟屁股接上,大口地吸着。
“哥,今年的麦子收成还中吧?”货叔规规矩矩的问道,这是没话找话哩。
“不咋地,一亩地能收八九百斤吧。”舅舅说道。
“八九百斤还不咋地?俺那里能收七八百斤就是高产了。”货叔有点惊讶的说道。
“你们那里,小日本来时水淹过的地方,净是沙土,鬼不拉屎的地方,方圆几十里的闺女都不愿往那里嫁的。”舅舅不屑地说道。
货叔的脸有点挂不住,红了一下,像是揭了他的短。
“你们那里一口人能合多少地?”舅舅又问。
“一亩半,前道街能合一亩八。”货叔说
“你知道俺们这里一人合多少地?俺家一人合三亩八,我家二十多亩地,今年收的麦子堆了一座山。你们有吗?”舅舅在炫耀,又像是在质问。
货叔知道,当舅舅的,在家里的喜忧大事上,都是关键的角色,是唱黑脸的,得罪不起。就连忙让烟。舅舅不客气的接了,又接到上一支的烟屁股上。
“准备吃饭。”花婶进来了,手里端了两盘菜。
刘英在后面也端了两盘菜,看见陈放,眼里放出奇异的光彩。和陈放四目相对,脸腾地红了。
一会儿,端上来八只盘子,很是丰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