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露出恶劣的微笑，“怎么了，受了伤，又要去看医生了啊，不用谢谢我。”
周围的人围成一圈，都只敢远远地观望。
大少爷发起疯来不讲道理，更需要缘由，直到下人把被他打了个半死的堂兄拖走，他望着地面托的长长的血痕，精致的眉眼中，阴云依旧翻滚密布。
“真是下贱。”他漂亮的脸上全是嫌恶，低低的骂了一句，也不知道是在骂谁。
不久后，禅院直毘人传唤禅院直哉。
空大的房间内，禅院直毘人坐在上方，一边吃饭一边喝酒，禅院直哉垂着眼睛，做出一副安静聆听的姿态。
“直哉啊，听说你今天训练的时候，打伤了甚朗？”禅院直毘人将花生米丢进嘴里，状似随意的问道，“有什么缘故吗？”
居然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堂兄来特地问他？
禅院直哉心中觉得不妙，挤出笑容，“缘故吗？没有。父亲大人您应该知道，切磋这种事情，控制不好力道是常有的。”
他一边窥视着坐在上首的父亲的表情，一边斟酌着，“只是……甚朗堂兄他，可能是最近太懈怠了，才会几招就……”
“哦？懈怠吗？”禅院直毘人抹了把嘴角，“说起来，甚朗最近心不在焉的原因，你知道吗？”
禅院直哉袖子里的手指攥紧了，面上乖顺的摇了摇头。
“我倒是听说，他小子最近时常纠缠都子小姐。”禅院直毘人瞥了他一眼，“最近东京有一个一级咒灵的任务，就交给他去解决吧。”
“……需要等到他养好伤吗？”
“不需要。”禅院直毘人又举起酒葫芦，冷酷的宣判，“今晚就让他去。”
看来甚朗是没办法活着回来了。
禅院直哉心中一凝。
禅院直毘人已经站起身，他立刻低下头，恭顺的目送着父亲离开。
抬起头时，禅院直毘人的背影已经消失。
还好父亲没有怀疑他的话。
禅院直哉垂下眼，指尖深深地扎入手心之中，他浑然不觉。
父亲对医生的重视超过了他的想象，他得好好忖度，和医生搞在一起，到底是利大还是弊大，父亲对医生的重视会不会有一天盖过他？最重要的是，他在禅院家的地位，禅院家未来家主的位置……
想到最后，他下定决心。
他要尽快把一之濑都子争取到他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