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，‘顾将军’一词对于慕之明来说，只是个称谓，这个称谓或许还带着不真切的荣光和权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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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这一刻，这个词，突然变成一把刺入慕之明胸膛的钝刀，不用念出只是想一想，都让慕之明觉得痛彻心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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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们以前相处时的事？”慕之明说，“我想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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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赫炎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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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那夜星河清梦，广寒清虚悬空，慕之明躺在顾赫炎臂弯里，安安静静地听他从落水相救讲到大婚前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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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赫炎：“战事无常，需尽早做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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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之明低头沉默片刻，踱步至顾赫炎面前，忽然伸手抱住他。慕之明双臂搂得很紧，整个人几乎埋在顾赫炎怀里，双手死死地抓着他身后的衣裳，让顾赫炎动弹不得，慕之明的声音闷闷的：“我还没想起以前的事，你就要走了，你走了以后，我就更想不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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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赫炎无言，他左手环住慕之明，安抚地轻拍慕之明的后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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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那把慕之明请千机阁修好的狩日猎月弩，顾赫炎什么都没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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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顾赫炎唯一一次欺骗慕之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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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慕之明唯一一次生顾赫炎的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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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之明想着明日该如何和顾赫炎道别，渐渐进入了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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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之明万万没想到的是，顾赫炎竟骗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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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赫炎说自己明日才走，可慕之明一觉醒来，顾赫炎已经离开了京城，一句话未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