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p>
顾赫炎：“为何来此处？”
</p>
顾赫炎虽不明所以，但还是听话地跟在慕之明身后。
</p>
月色入户，回廊悬着明亮的灯笼，慕之明拉着顾赫炎穿过回廊，来到书斋处。
</p>
顾赫炎以为他要写东西，接过毛笔，笔尖点砚台将墨沾均匀，再一抬头，愣在原地。
</p>
须臾间，慕之明已脱下淡青衣衫只着雪白的亵衣，然而他并没有停手，又解开衣带，敞开胸膛。
</p>
慕之明笑了笑，不答，拉着他走进书斋，关紧门，点燃一盏盏烛灯，顿时书斋里明亮如昼。
</p>
慕之明走到内阁案桌前，那桌上长年累月摆着文房四宝，慕之明拿起桌上装清水的碗，倒了些水在砚台里，又持墨块撩着衣袖研磨片刻，待墨水浓稠时停手，随后从月白釉笔架上挑选一只毛质细软的狼毫递给顾赫炎，慕之明笑道：“沾墨。”
</p>
顾赫炎却反应不过来，拿着毛笔不知所措：“什，什么？”
</p>
“你不是总担心我不要你吗？”慕之明指着自己的胸膛，一路往下至小腹，“来，写，此为顾赫炎所有，然后我便这样去赴宴，如何？”
</p>
他身上隐隐还有之前受钉板之苦的疤痕，不过匡大夫一直叮嘱他使用祛疤的药膏，所以道道白痕看着并不狰狞而且还有消退的趋势。
</p>
“写吧。”关上门谈趣的慕之明向来不知收敛，此刻也笑得恣意无拘束。
</p>
竹影微晃，烛火微颤，屋内陷入一片安静中，顾赫炎看看慕之明，又看看手里的毛笔，竟将毛笔放下置于砚台旁。
</p>
慕之明以为他不愿和自己闹这出，嬉笑的表情逐渐讪讪起来。
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