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笙也惊讶。
杭司忙回头解释,“不是,没——”
“我俩不行吗?”陆南深反问了年柏宵,但实际上更像是在反问杭司。
方笙咽了一下口水,虽然知道陆南深肯定是发起主攻,毕竟之前就表明了立场,但像是这般恣意的倒是头一次。
杭司插不上嘴,手又他攥着撤不回来,一时情急抬起另只拳头捶了他一下。
陆南深却笑出声,非但没松手,反倒攥得更紧了。
就这样,彼此都沉默地往前走了一两分钟。在这段时间里竟是没有尴尬,就自然而然地彼此都没说话。
直到——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
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。
陆南深浅笑,“你先说。”
杭司轻声说,“我在想,两年前凶手就锁定我,仅仅因为我是乐团最合适的人选?”
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“也没想到什么,就是觉得这其中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。”杭司百般不解,“如果像我们之前推断的那样,乔渊之所以带走我更大原因是为了躲避凶手,那也是凶手先有了计划之后乔渊才出现,所以凶手怎么就那么肯定一旦将我锁为目标你就会出现呢?”
陆南深明白她说的变数。
的确,凶手锁定杭司的前提是,他决定面对现实开始重组乐团,像是猎豹,又像是姜愈,两年前他的确没勇气面对一切,所以那时候凶手拿杭司开刀没任何意义。
“或许凶手知道你我小时候见过面……”陆南深给出个方向。
可这个方向最终所面临的答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杭司却说,“能不能也跟小时候的事有关?”
陆南深陡然顿步。
身后,年柏宵正跟方笙说话呢,眼睛没看前方,就直直朝着陆南深撞过去了。方笙眼尖,“撞上了!”
撞上了。
这一下还不轻。
头磕后脑勺。
俩头都挺硬,撞得声音还挺大。
疼得年柏宵直捂脑袋,“陆南深!你停了能不能说一声?你耳朵呢?没听见我要撞上了?”
陆南深听见了,但懒得动窝,光想杭司的那句话了,再说了,他想着就算撞上也不能怎么着。
挺疼。
后脑勺嗡嗡的。
可就这么撞了一下后,脑子里不经意闪过一个画面。
具体影像没抓住,就是一个挺模糊的画面,像是有什么人在哭。
然后就被年柏宵大嗓门给打散了。
陆南深忍住想要将他捏死的冲动,咬牙,“年柏宵,这么宽的马路你非往我身上撞?撞哪不好还非得往脑袋上撞?再说了,走路就是走路,你说那么多话不怕闪了舌头?”
年柏宵瞪着他,“就凭这几句话,我就不该保护你,一点狼心都没有!”
“好好学习吧宵少爷,那叫良心不叫狼心,你an和ang分不清吗?幼儿园的孩子都比你发音准。”陆南深脑子里的画面彻底没了,一股子邪火就往年柏宵身上撒。
这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事经常发生,就连方笙都见惯不怪了。她走到杭司身边,挎上她的胳膊,低声问,“真谈了?”
话题转得太快了。
年柏宵怼人之所以吃亏就是因为他无法掌握中文的博大精深,正想用英语骂街的时候,就听陆南深一声嗤笑,“你不要投资了?现在我大哥可是头肥羊。”
就见年柏宵马上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,“我说我怎么一下子就清醒了呢?撞一下就如同被神明点化了似的,你疼了吧?怪我怪我。”说着上手就给他揉后脑勺。
方笙瞧见这幕后,用近乎耳语跟杭司说,“你知道吗,刚认识他俩那会,我以为他俩在搞……”
“基”字还没等说出来呢,就见陆南深陡然转头看过来。方笙一个紧张咽了口水,也顺便将马上要倒出来的字生吞回去了。
可陆南深不像是善罢甘休的样子,竟朝着这边冲过来了,吓得方笙连连摆手,“别别别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没——”
话不等说完,她就被陆南深一把推开了。
再看杭司,也是同样被推得挺远,只不过不同的是,方笙一个身心不稳跌坐在地,杭司则被陆南深一把扯怀里。
年柏宵见状惊愕,刚要往方笙这边冲,就听陆南深喝了一嗓子,“别动!”
话音落下没多久,就见一个黑色的东西从高空坠落,啪地一声摔地上,稀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