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柏宵的目光落她的侧脸上,她的神情看上去挺平静。
跟他设想的不大一样呢,怎么没见她面露喜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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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响了后,陆南深来玄关开了门,门口只站着年柏宵。
得知杭司还在沉睡,年柏宵说,“我是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。”
陆南深说了句没事,但也做好了留宿观察的准备。“我怕她醒过来情绪还是不稳定,身边不能没人。”
年柏宵点头,能理解。
临走的时候年柏宵突然问他,“你去哪家店修手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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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南深重回床边,杭司虽说睡着但不安稳,眉头紧皱着,额头冒着细汗。见状他起身弄了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拭了额头,伸手抚平了她的眉心。
“我在呢,不怕了。”
杭司嘴唇翕动,似喃喃。
陆南深听不清,凑到跟前,细细一听才听见她在说什么。
她在说,乔渊……乔渊……
陆南深的脸色都变了,良久后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微微用了点力气。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份力量,渐渐的,杭司变得平静下来了。
手机震动时杭司彻底平稳下来,陆南深去了小露台上接了电话,隔着玻璃门能看见床上杭司的情况。
那边没立马出动静,陆南深听得见电流和对方的呼吸声。不知怎的就有了预感,他开口,“这么多年为什么盯着我不放?”
是凶手!
他就有这个强烈的感觉。
那头传来冷笑声,开口时声音冰冷刺耳的,“果然是陆南深,很聪明。”
用了变声器。
陆南深微微蹙眉,又仔细听了听。
“姜愈不识抬举,怎么都不买你的账,怎么办呢?”凶手说。
陆南深淡声,“归功于你啊,不是所有人都能视死如归。”
“在他最喜欢的音乐面前?”
“是,必要时大多数人会选择保命。”陆南深的情绪很稳定。
凶手在那头啧啧两声,“看来,我帮你选的人不是最理想的啊。”
“从专业上看很理想。”陆南深不动声色,“但趋利避害人之天性。”
凶手笑,“换个角度讲,你难道没觉得我是在帮你吗?当年那场大火烧的不单单是你的乐团,还有你的心气。陆南深,能让你重整旗鼓的人就只有我。”
陆南深微微眯眼,“你到底是谁?是跟陆家有仇?”
跟凶手的几番较量陆南深也明白了对方的意图,他思来想去的这些年也没得罪过谁,尤其是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做过,怎么无缘无故就招惹了对方的打击报复?
除非是跟陆家有瓜葛。
凶手却说,“别急,游戏这么好玩就要玩下去,太早解开谜底就没意思了不是?陆南深,我帮你催催姜愈,让他尽快开窍。”
“喂?”
对方结束了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