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看着陆南深,心说这孩子可真不爱说话,从进客栈到现在,说过的话屈指可数。她说,“听说还是个学生呢,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休学了。别看她不是本地人,但在我们这片可有名了,大家都叫她巫师,谁家丢什么了没什么了,或者常人做不了的事都找她帮忙。”
年柏宵瞪大了双眼,巫师啊。
陆南深不解,“什么叫常人做不了的事?”
“就是些……”老板娘思量着怎么表达,“老百姓口中说的邪性的事,杭姑娘跟其他姑娘不一样,我们都觉得她懂通灵。你看她带回来的东西……”
她又朝着窗外努努嘴,“听说那东西是长在寻常人进不到的谷里的,谁都带不回来,这不杭姑娘给带回来。”
说到这儿突然迟疑地瞅着他俩,“你们是她的朋友吗?对她这么不了解?”
年柏宵文绉绉说了句,“萍水相逢,杭姑娘古道热肠。”
陆南深瞥了他一眼。
老板娘恍悟,点头,“杭姑娘人是不错,但是啊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你俩没找她帮什么忙吧?”
陆南深没明白老板娘为什么这么问,年柏宵也是愕然,“带我们来客栈……算吗?”
老板娘想了想,然后一挥手,“这点小忙倒也不算什么,只要……”
见他俩瞅着自己,老板娘笑了笑,“也没什么,就是杭姑娘吧,也是挺现实的。”元宝小说
年柏宵完全一副已经听懂了的意思,“真实好。”
老板娘看了他一眼,神情复杂的。
倒是年柏宵抻头打量窗外的杭司,啧啧两声,“漂亮的小姑娘可惜呀不交男朋友。”
陆南深一皱眉,“她才多大啊。”话毕出了茶室。
年柏宵这一瞧,也赶忙跟了出去。茶室的姑娘们继续叽叽喳喳的,甚至还起身朝外面瞅,看看他们住哪间房。
杭司还有最后一笸箩的花,正往高处举呢,但身高有限,几番往上举都未果。眼瞅着笸箩倾斜,马上要天女散花,就见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稳稳接住了笸箩,顺便很轻松地将其安放高处。
杭司扭头一看,是陆南深。
可真是,这个角度看他显得更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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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屋子,透过窗子还能瞧见茶室里的那几个女孩,竟还冲着他俩招手呢。
年柏宵想关窗,但觉得不大礼貌就忍住了。问陆南深,“她们在说什么?是夸我帅?”
陆南深瞅着仅有的一张床直犯愁,头也没抬,“她们在说丹美。”
“丹美是什么?”
“不清楚,反正是这两个字的发音。”陆南深叉着腰,今晚可怎么睡?他也不想继续睡车上。“她们还在讨论咱俩谁是攻谁是受。”
这两个字他觉得自己没分析错。
年柏宵又是一脸懵,没明白,“公不是配着母吗?”
陆南深一吹气,额前刘海被吹得掀动一下。“可能她们觉得咱俩是一对吧。”
年柏宵反应过来了,一激灵,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虽说他在国外经常能看见这种事,他也不反对这种事,但不代表他自己喜欢这种事。
他默默地将窗户关上了,挡住那些个想入非非的眼神。
杭司敲他们屋门的时候,他俩正好都冲完澡了。穿得倒是整齐,尤其是陆南深,不管穿衣还是举手投足,能看出大门大户的规矩都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俩人头发没吹,天热,一会儿就自然干了,所以这俩人瞧着都挺可爱。
杭司问他们怎么关着窗,不嫌热吗?年柏宵说得实在,“她们在怀疑我和他是gay。”
陆南深二话没说将窗户推开了,见年柏宵盯着自己,他说,“你关窗子不更让人怀疑?”
杭司在那边有些……嗯。
她挠挠头,行吧,说正事。
“咱们结算一下吧。”
别说年柏宵,就连陆南深都愣住了,结算什么?
杭司直接翻出了账本,一一跟他俩罗列——
借宿她的营地,两份鸡翅膀、五份面、一大桶饮用水、三壶咖啡、帮着年柏宵驱走貘兽、带他们回西安安置……
她说,“借宿营地、驱走貘兽和带你们回来安置这些费用你们看着给就行,意思一下就可以。但是吃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你们需要付一下,一共208块钱,抹个零头给200吧,伱俩现金还是支付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