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们看不透江寒究竟凝聚了多少道武道意志。
因为刚才，他们一致认为江寒被阻止，即将失败，所以就没有过多的关注。
只有青衫少年目光幽幽，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喃喃：“想不到中荒第二批次的天才，也有这样的异类，倒是有趣了。”
“触及了圣阶边缘之上的大圆满吗？”
他的声音很古怪。
嘴中喃喃，确实是在说话，但声音却扭曲，根本听不清楚，像是中间隔着一片时间纪元的阻拦。
一旁的黑袍男子身上散发出极为玄涩的气息，他脚下地面上的碎石一直悬浮，不曾落地。
似因为此人的气息所牵引。
他面目沉思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。
“咻！”
破空声响起，风雷翅一震，江寒的速度陡然爆发了十几倍之多。
“刚才不小心轰碎了你的头颅，实在是抱歉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这一次，我不会轰碎，留着当作红烧狮子头，要么留着炖汤，来个狮子头炖煮道蝉！”
声音平和，并不急促。
但拳头却迅猛无比，裹挟着滔天的混沌之芒。
这是江寒在斩元境最大的收获，斩掉诸多元力，融合成为一体，有了初步混沌的征兆。
感受着攻击而来的凛冽的力量，五头堕狮脸色阴沉，心中接连震惊。
这小子的手段，真的层出不穷啊！
身修混沌？
还是剑修？
还懂风之奥义？
还有诸多不曾听到的底牌？
从未听过如此可怕的人族修士。
“难道古老的神谕为真？”
“当星空枯寂，人族有天命出现！”五头堕狮喃喃。
江寒清晰听到了这些话。
天命？
他就曾盗窃了一部分天命的能力，只是由于忌惮，生怕会有因果，所以一直不曾动用过。
看来五头堕狮知道一些东西。
虽然心惊，但他的拳头依旧落下。
砰！
这汇聚了江寒一身精气神的拳头，被五头堕狮拦下了。
拦下的，是其中一颗头颅。
代价是，炸开！
五头堕狮咳血，神色惊骇，在怂恿道：“二位难道还想藏拙吗？不如出手击杀此子，我等一同共享长生武人接下来的造化。”
声音飘出，钻入黑袍男子等人的耳朵中。
但他们不为所动，五头堕狮大失所望，知道这些都是人精，压根就怂恿不了。
思索间，他极速后退。
剩下的三颗头颅幽光暴涨，只见前方的虚空微震，波澜密布。
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散发而出。
气息汇聚，虚空之中，赫然间凝聚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虚影。
此刻，很多人惊讶，震惊得合不拢嘴。
因为其中有不少的老面孔。
血屠，道蝉，还有不少惨死在感悟途中的天骄。
但……
他们不是已经陨落了吗？
“堕狮一族的神通，召唤亡灵，通过秘术的加持，可以让它们残留在天地的剩余之力爆发出来。”
“甚至在怨气的作用下，实力远超以往！”
陈剑痴看着心驰神往，这样手段很强。
他已经帮不上这个妹夫多少忙了。
只能在一旁观察四周的风吹草动，不让其他人影响江寒和五头堕狮之间的决斗。
眼下胜负还没有明朗！
谁胜谁败，还说不准，江寒是占据很大的上风，但是五头堕狮并非没有反击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