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有资源在手的时候，妥协比任何手段都有效果。这个就是交换。当然，我说得还是很片面，妥协本质上作为很多领域有这超乎想象的运用！刚柔相济，才是阴阳之道，刚过易折，太柔也不行！这个需要一个度的问题。本质上，度却又是非常难的一件事。”赵黎明说到这里的时候，好像在思考一个更为深远的人生问题。
“我怎么觉得，你好像知道一些什么？还是说，目前存在的变化，会不会是烛龙的诱饵？”刘光灵光乍现，突然说道。
赵黎明终于放下抹布，将鸽笼一关。
“人类历史上，每一次科技的突破，都会深刻地改变当时的国家状态，乃至于绝对国与国的进程与变化，春秋末年，吴越之地突然崛起，伍子胥、勾践、孙武、夫差登上历史舞台，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！”赵黎明问道，“你知道为什么原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国家，突然就崛起了呢？”
刘光想了想：“我记得是变法的缘故吧？”
“这是原因之一，但是有一样东西，你不能忽略了。那就是科技的力量。”
“吴越两国有什么科技巨变？”
赵黎明不慌不忙地道：“孙子兵法留下了千古奇谋，然而，真正决定吴国和越国走向的，并不是什么谋略。有一个最核心的关键点，那就是这两个国家在锻造领域有了质的突变！这种变化，是很多国家都不具备，甚至于无法超越的！
这也是后世诸多成名宝剑，大多都跟吴越两国扯上关系。
吴越两国依靠着领先的锻造技术而闻名天下，锻造技术的快速迭代，给这两个国家的装备上带来了重大突破。”
“你想说的是代差性优势吗？”刘光马上反应过来。
“嗯哼！我之前一直强调，代差性优势会带来毁灭性后果，我们之所以达成平衡的关系，就是烛龙和女娲没有形成重大的代差性差异！”赵黎明郑重说道。
“你继续说，我听得很认真。”
“这种代差性优势，直接带来了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胜利，所以在春秋末年，这两个国家迎来了多次胜利，并且获取了霸主的称号。”
“那为啥吴越后面又没了呢？印象中好像是被楚国吞并了。”刘光犹豫地问道。
“那是因为，那个年代的技术保密看得不重要，第二个，这种全新的技术难度系数并不高，很容易被周边国家模仿超越，当这种代差性优势消失，那么他们的灭亡也在情理之中了。”
“你这个角度倒是清奇，好像有一些道理。”
“我说这个故事，只是想要告诉你。很多东西，不是你告诉他们，他们就会听你的！想要让大量的独立个体形成共识，一定会有牺牲，至于牺牲到什么地步，这是一种规律，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去改变！”赵黎明说到这里，声音冰冷，好像不带一分感情。
“没有感情的时候，好像非常残忍和无情。可是想一想，大道也是无情的！大道从不会因为某个人可怜而去同情他。”
“天道看待万物，都是一视同仁的！没有高贵低贱之分。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。”赵黎明说到这里，“让时间化作流水，我们等待就行了。”
“可是”
“没什么可是！”
“我担心！”
“如果真的要失败，那就接受失败的命运，目前的大环境，你不管做什么，反而会招到更大的反噬。”赵黎明提醒说道。
刘光沉默了，他觉得赵黎明说得有道理。
然而，正是因为有道理，才更让人感到无力和绝望。
“我们只有等待吗？”
“规律不可违背！”赵黎明再次说道，“你要做的就是调养好身体，安稳过好日子。”
刘光苦笑一声：“我怎么感觉要退休了一样？”
“龙蛇之变。”
“女娲是什么意思？”刘光不死心地说道。
“你自己可以跟女娲对话啊，为何要单独问我？”
刘光尴尬一笑：“我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脸皮最厚，还有不好意思的事情吗？”
“我只是担心，如果咱们现在什么都不做，那周栋、李文雅、田园他们，岂不是都白忙活了？”
“只要能够胜利，有些宁愿永不启动！”
刘光一愣：“也对啊！你这个家伙，我说不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