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级将领高然阵亡！”
“刘局长阵亡！”
“还有很多士兵们阵亡！我们损失惨重！你说过，烛龙不会欺骗，那这是什么？至于真假与否，等你回到成都，可以去问问烛龙，到底是我在骗你，还是他在骗你。”
汤文山整个人僵立原地，好像精神支柱瞬间坍塌。
“我”汤文山话到嘴边，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，“你让我走吧！”
“好！我们送你去码头！”唐不再多言。
唐侧过身，朝着袁霜招招手，然后三个人一起到了码头。
码头那边，早就停了一艘快艇。
“上去吧！他们会送你去广州，然后你再自己安排吧。”
“好！”失魂落魄的汤文山，晃了晃身子，径直跳入船中。
“祝一路顺风！”唐抬手道：“以后，希望不再相见了！我不想在战场与你相见。”
汤文山的肩膀猛地一抖，他背对唐两个人，此刻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很快，快艇发动，然后在轰鸣声中，快速离开码头。
“我看他很受打击！你说了什么？”袁霜好奇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一些真相而已。人们更倾向相信自己看到的，而不是听到的。”
“他的愤怒不见了！”袁霜敏锐地发现了不同。
“他活下去，会比死亡还要痛苦。”唐轻声说道，“我们先回去，把材料整理好，也该返程了。”
袁霜望向大海的尽头：“我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。”
唐反问道：“这句话你昨天说过了。”
“我知道！”
“你这是在强调一遍吗？”唐问道。
“不！我的意思是说，他刚才离开的模样，跟昨天我们见到的他，好像又换了一个人！”袁霜说到这里，眼神有些迷离。
唐思考着袁霜的话，突然回过神来，还是侥幸道：“希望你说的是错的。”
“我也希望！”
两人回到树林中的小院子，开始整理材料，大概过去二十分钟后。
唐的手机一阵震动，当他接通电话，听着对方的话。
“确定吗？”唐不相信地再次确认，“嗯，好，我知道了！”
挂断电话，袁霜担忧地问道：“又出什么事了？”
唐捏了捏鼻梁：“刚才得到消息，汤文山跳海自杀了！人已经没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袁霜大叫一声，一直控制的情绪，瞬间失控。
他们过去也是并肩作战的同事，可是现在他却死了！
“那个家伙，为什么这么傻啊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？！”袁霜嚎啕大哭。
唐很快就想明白：“不用怪他，换做我是他的处境，自杀才是最后的挽回！他起码最一刻醒悟了！”
“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？”
唐面色逐渐变得郑重：“对敌人的仁慈，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！我们都是成年人，汤文山还是高材生，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！”
“也就是说，一定要不死不休吗？”
“谈不上！”
袁霜想要说什么，可是瞅见唐铁青的脸色，知道这个时候，不是争论的时候。
“我东西都收拾好了！我们可以走了！”
唐在前面，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。
一直来到码头，两人上船之后，唐才说道：“你可能觉得我残忍，可是我得告诉你。汤文山自杀，才是最好的解脱。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。”
“我不明白！”
“你很快就会明白了！”唐冷冷说道，“现实永远比戏剧更加的残酷。到了隐秘署，你很快会知道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事情很大吗？”
“我们管不了这么多！”唐叹息了一口气，“我更担心的还是后面啊。”
“后面什么？”
“博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