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的阮离,也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可以任由阮家人揉圆搓扁的废物。
以前的她没有能力,护不住家人。
但现在,她早已今非昔比。
就算是她如今的修为不是阮自雄的对手,且还有众多宗老在场,那她也要让阮家这些人知道她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性子。
尤其今日,阮家竟然拿父母和弟弟妹妹来威胁她,更是触了她的逆鳞。
眼下周遭被毁坏的一切,都真真切切映射出阮离绝不退让,更不会屈服的态度!
“这是干什么,有话就不能好好说?”
面对愤怒难自持的阮自雄和性情大变的阮离,宗老之中地位斐然的阮浣之终于出声。
只见他走上前来,先是撇了阮自雄一眼,才道:“阿离是小辈,性子不成熟。你一个长辈脾气也如此暴躁,还与其动手,传出去不让人笑话?”
“她心中记挂着父母,你将事情如实说来便好了,总想着端起长辈的架子去拿捏小辈,有何意义?”
阮浣之,阮家嫡系宗老,是阮自雄兄弟三个的亲二叔。
“他伤我玉儿!”
阮自雄咬牙切齿的道。
阮浣之不耐的摆了摆手:“那本就是无意殃及,你我心中都知。”
说罢,抬眼看向阮离,道:“阿离莫怪你大伯,你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好,这搬离洐拂院的事儿也是你爹主张的,不是你大伯要将人藏起来的。”
“本就一句话就能解释的事情,何故要闹的如此难堪,若被外人知晓了,只会沦为笑柄谈资。”
有阮浣之挺身出言,其余宗老自是跟着附和。
“是啊是啊,何必呢。”
“家主你也消消气,不至于跟一个晚辈大动干戈!”
“可不是,大家都冷静一下,有事去前厅慢慢说来。”
看着眼前这一幅景象,阮离心中冷笑。
尤其是这个阮浣之,此时一副明事理的好人做派,可她心中知道,当初那个提出送自己去天归派参加试炼给阮家凑数的人,就是阮浣之!
现在看到自己的天赋和潜力,想要笼络她,以此来填补阮家小辈之中无强者的空缺。
鬼心思昭然若揭,自己才不会因为他这一番劝和就迷了心窍!
但即便如此,阮离还是收了身上气势。
因为她知道阮浣之现在说的话没有在撒谎,既然父母无恙,那她最终的目的是带父母离开,自是不能在这里与他们一直僵持。
但她也没打算和这些人来一场相谈甚欢的对话,因为如今的自己,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用自己的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见阮离气势已收,阮浣之的脸色也稍有缓和,拍了拍一旁的阮自雄低声宽慰:“好了,正事要紧。”
“哼!”
阮自雄冷哼一声,一甩拂袖转身离去。
阮浣之随即招呼阮离:“阿离,随二爷爷去前厅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