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喊你们回来有两件事我们私下碰一碰头。”夏天给每人递了一支烟,然后对正在泡茶的余姚说:“小余可以下班回家了。”
左林宁立即接过余姚手中茶壶说:“回去吧。”
余姚愣了一下便回身出去。
左林宁佯装查看门有没有关好,注视着疾步离开的余姚。
木村伸手在市长办公桌上下摸了摸,夏天说:“窃听器已经被丁龙昨天摘了。”
木村伸开手掌说:“你看。”
夏天的脸瞬间沉了下去,咬着牙说:“既然他们不识相,休怪我动手了。”
木村掏出手机拨电话出去说道:“盯住余姚,看他在干什么。如果他在监听我们开会,就当场抓获。”
木村挂了电话见二人用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,笑道:“丁龙在十分钟前打电话给我,他估计余姚不惜一切地重新放置窃听器。我当即就安排侦察人员做好跟踪准备。”
夏天叹口气道:“两件事,其一是立即换掉余姚,你们俩给我派秘书;其二、市局四个副职中有两位杜明的心腹,你们有没有办法立即将他们调离。我们要给丁龙到任创造一个好的环境。哪怕是让他们晋升也可以。”
木村说:“其实,市府办就有一位适合你的才子。”
左林守问:“你说的是郑少鹏?”
夏天凝眉沉思一会问:“我虽然才来三个多月,还是注意到此人。他为什么进市府办五年了,一直没有晋升?而且很安稳地坐在办公室?”
“这孩子命苦。”木村叹口气道:“他出身于海边的三河口渔村,父亲早年出海打鱼被海匪打伤,六年前去世。母亲一人拉扯着他们兄妹三人,一边照顾丈夫,一边做雇工。”
“郑少鹏从高中到大学的费用全是渔村三百六十四条渔船捐的。”
“他从滨海行政大学毕业后完全可以在滨海工作,而且待遇丰厚。但是,他立志回南港报效供养自己的渔村长辈们。”
左林宁说:“这孩子是木署长当副市长时亲自带进办公室的。可惜,五年来没有一任市长看上满腹经纶的少鹏。”
“不是没有看上。”木村说:“是这孩子不会拍马屁,没钱送礼。”
左林宁叹口气道:“前年,少鹏的母亲也病倒了,而他的弟弟、妹妹都考入了大学,千斤重担瞬间压在这孩子身上。市府办这份工作成了他全家生存的保障,从此这孩子开始沉淀在这个岗位上,除了干活,整天不说一句。”
“其实,他的同学说郑少鹏文武全才,能歌善舞,在大学里是学生会主席。”
夏天的心揪了起来,他有点内疚,三个月了,自己手下还有这么困难的家庭,自己竟然不知道。
“郑少鹏母亲什么病?”
左林宁二人摇了摇头说:“听市一院的郑主任说,郑少鹏母亲的病很奇怪,很多专家都查不出病源。”
“疑难杂症?”夏天想了想拨打一个电话。
“葛叔,是我,夏天。”
夏天在电话中向国府保健委主任神医葛长根讲述了郑少鹏的遭遇,并请求他来趟南港。
葛长根听了感叹道:“你这是舍近求远了。”
“葛叔,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