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,自己迫切想见他一面。
两个人分开这几天,丁玲心里不知怎么搞的,总是有些空空荡荡的感觉。
“于龙,我想当你面向你赔礼道歉。”丁玲自己给自己鼓把劲,终于说出口了,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于龙猜到丁玲打电话的意思,但是没有料到她这么快就道歉了。
他装作不知道似的反问:“你突然道什么歉呀?”
“于龙,对不起,关于杨洪一事,我和我妈都上海阔地当了,被他骗了。今天如果没有碰到杨宇杨宇,我还一直被他骗。”
“于龙,你那天说的对,是我不对,我不应该不相信你。我代表我妈向你道歉。”
说到这里,丁玲哭了。
于龙沉默了很长时间,他在静静地听着电话那端的她在哭。
“于龙,你怎么不说话呢?”
“我在听你说。”
“于龙,你在哪,我要见你。或者你回来家吧?”丁玲怏求道。
“丁玲,你那个家我不敢回了。”于龙回道。
“于龙,我妈只是嘴不好,其实她人不差,心不坏。你回来家吧?”
“丁玲,对不起,我不能回去,你不要怪我,我是为了保命。”
丁玲听了心里一怔,这时突然想起小姨说于龙差点没命了。她立即问道:“你告诉我,我妈那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?”
于龙叹口气说:“你问你爸去吧。”
说罢,挂掉了电话。
丁玲呆呆发愣好一段时间,想了想,还是打电话问小姨古文华。
小姨比她大五岁,俩个人亲如姐妹。
在丁玲哭着怏求下,古文华告诉了当天情况。
听完小姨叙述,丁玲头脑嗡嗡作响。
“老妈,你真狠毒,打昏了他,还把他抛弃到荒山中?”
丁玲默默地哭着,直哭地昏睡过去,等醒来后,都已经九点钟了。她连忙向丁虎请了病假。
当她洗漱完下楼时,丁宗义吃惊地问:“玲玲,你是不是生病啦?”
丁玲揺摇头,问道:“爸,于龙不肯回来了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丁宗义皱着老眉,沉思一会,叹口气说:“听爸爸话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你随他走。”
“爸,小姨告诉我,那天我妈……”
丁宗义冲她揺摇手,痛心疾首地说:“不要提了,不要提了。我天天夜里做噩梦。”
“玲玲,爸爸无能,爸爸没有本事,才让你们跟我受罪受气。你赶紧找于龙去吧,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,比你爸强。”
爸爸的态度足以证明小姨说的话是真的。
丁玲最后一线良好的愿望落空了,她多么希望忠厚老实的父亲否认母亲毒害于龙的呀。
丁玲这时真的不知怎么办了,一边是自己的母亲,一边是丈夫。哪怕是邻居,母亲的行为已经犯罪了。
她左想难,右想难,有谁知道此时的她是何等的难?何等的憋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