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叙说完神通境内容，他才止住了嘴。
“怎么？”
记载的毛被笔一停，而后抬起了头。
“他修为有限，那诌不归又是个卡修为的性子，修成之后才会给他下一境界的内容”晋昌道：“他所知晓的就这么多！”
“哦？”毛被回了一声又道：“若缺了唯我境和真我境内容，这种境界术价值可不高！”
“我们阴阳家境界术只通达唯我境”晋昌咬牙道：“两派内容融合归一，那便能成就真我，他少了最后一层境界术，但只要能见到被关押在邪罗斯川圣地的诌不归，他就能知晓九天教境界术唯我境的相关内容。”
“这样子？”
毛被不以为意回应了一声，又拱手看向翁主刘陵。
“既然阴阳家境界术需要融合归一，晋昌客卿不如说一说九人教境界术相关，免得这种罕见的甲等术不完整”刘陵微微皱眉道。
“是极是极！”
左吴附和了一声，又使劲朝着晋昌打眼色，示意自己等人此前也没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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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南王显然没可能容许晋昌缺乏纪律，使唤不动的晋昌没有半分用处。
第一次是警告，第二次或许就会让晋昌难于善终。
相较于自身的性命，其他就不算什么了。
“翁主说的是，能放入文英阁的甲等术是应该完整一些！”
晋昌垂下头，他口中叙说着阴阳大喜九人咒，但眼中同样散发着狠色的光彩。
他交托出了九人教境界术，但阴阳家境界术欠缺张学舟最后一环。
若淮南王府对阴阳家境界术有足够兴趣，必然会有其他人插手邪罗斯川圣地，从而获知诌不归行踪，又推动张学舟与诌不归相聚。
而晋昌同样会因此补全自己最后一环，这远较之他个人角逐要省力。
但凡这么想一想，晋昌的心中会好受不少。
他不断阐述，从入境通达前三境，又到中三境，最后则是提及了神通与唯我境相关内容。
这是晋昌心中背诵得滚瓜烂熟的内容，他张嘴就能熟练念出。
低着头默念时，晋昌心中情绪复杂难言，他没有抬头，眼睛一直注视着地面。
目光陷入发直时，晋昌只觉如木头人一般站立的张学舟的脚移了移。
仿若是站时间长久脚发麻，又或是持续长久难于稳定身体，亦或刘陵持续释放的术产生了问题，又或是听到了他诵读唯我境相关的内容，晋昌觉得张学舟似乎苏醒了。
但张学舟清醒后似乎没什么其他症状，对方依旧站在宴席上，仿若在等待接受下一个询问者。
“这家伙…他到底是中招了还是没中招？”
晋昌觉得自己处境困难，日子很不好过，作为同一个学派的张学舟也很不好过。
但若张学舟有什么法儿规避了刘陵的术，对方今夜可就太好过了。
他眼睛看仔细了一些，只觉此前的感觉宛如幻觉，这让他不得不将脑袋抬了起来，在口述内容时同样观测张学舟，尽可能判别着张学舟的真实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