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一条在鱼缸中的鱼，但窥探他的存在也没能耐打破鱼缸。
不提以后，当下的麻烦至少已经结束。
等他十二天后苏醒，他在雷劫中所见之物应该是没可能继续缠着他不放。
黑暗的穿梭中，张学舟还欲窥探更多一些信息，随后只觉思维多了几分混沌难于正常。
他感知中一片扭曲，哪怕是他三魂七魄都在扭曲。
隐隐中，张学舟只觉一张熟悉的面孔呈现于感知中。
穿梭的黑暗中没有光，但张学舟能感觉到张面孔熟悉到自己无法再熟悉，哪怕面孔扭曲也是如此。
毕竟那是属于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模样。
他在恍惚中回神，只觉自己在扭曲过后，所拥有的一切似乎有了变化，自己也化成了现实中的面孔模样。
“鸿钧，你手伸得太长了！”
“伏衍，你父亲伏羲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，你本事不大胆子倒是很大！”
“那你也不能拿我的东西！”
“这就是不懂尊卑的罚！”
“你这是明抢小孩子东西，我…”
扭曲中，张学舟只觉吟唱声音依旧，又有乱音入耳，还有痛呼不已的声音来回震荡。
“只要你们能乱她的布局，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！”
又有熟悉但在记忆中不断消退的声音传来，张学舟第一次觉得域外天魔的穿梭似乎也不那么保险了起来。
能用‘你们’而并非‘你’，这意味着他和域外天魔的状态已经被窥破，甚至于有着可能的定位。
而对方也挡了张学舟在雷劫中所牵引定位的域外天魔。
“伏衍、鸿钧，是镇元道君说过的那位鸿钧？”
张学舟心神浮过念头。
他这一次在穿梭中持续的时间较之过往更为长久。
这并不源于他精神力量增长带来的作用，而是他仿若被纠缠锁住，又仿若处于某个区域停留，从而实现了更为长久的停留。
不断的扭曲中，张学舟脑海中关于鸿钧的记忆有淡化且难于推动思考，他念头迅速转向了这次穿梭。
毫无疑问，域外天魔所拥有的一切不断在他面前呈现，也让他认知变得更为完整。
而他当前所遇到的扭曲模糊的情况大概率源于他当前精神力量不足，难于准确进行识别。
以往的穿梭对他而言只是眼睛一睁一闭，弱小的三魂七魄如同货物一般来回转换，而修为与精神力量不断攀升让他越来越看清楚这其中的环节，也渐渐接近了域外天魔。
“如果我能在扭曲变化的那一刻能产生抗拒，他应该难于完成切换！”
接触就会产生认知，而认知清楚后必然产生针对的能力。
张学舟觉得自己精神力量再进一步，他或许就能让感知的扭曲回归正常。
而在正常可感知的情况下，他就有了较为对等的能力。
他可以选择与域外天魔交换性的穿梭，他也可以抗拒这种穿梭，从而较为自由掌控自身穿梭的时间，不再如此前一样被固定十二天就必须转换。
若他精神力量更强一些，他或许就能掌控这种穿梭，从而主动要求穿梭，甚至在域外天魔占据身躯时忽然降临，一如他们过往抗衡荒那样同时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