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搬家啊。”
和祁俞白住了一周,同层楼姜犹看见一个个邻居搬走,她手里端着洗好的紫葡萄,好脾气地问。
两户邻居家里住的一家老小,快速走过她门口,看也不看她一眼,犹如身后有猛兽在追赶一样,恨不得飞走。
姜犹也不介意,平静地看着他们搬走。
转角处忽然传来一声摔断骨头的响声,她看见买菜回来的祁俞白提着袋子出现。
而胆小的邻居,在见到少年的时候,吓得一脚踩空,摔断了骨头。
即便如此,他们一声不吭,拖着断掉的腿,匆匆离开。
“不、不是我……”双手提着装满新鲜蔬菜肉袋子的祁俞白局促地站在原地,漆长睫毛颤抖,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。
姜犹连同葡萄皮一起咽进肚子里,吃到一个青涩葡萄,有些酸。
她接过他手里沉甸甸的装菜袋子,轻声道:“我知道,进来吧。”
祁俞白黑眸焕然一亮,布满欣喜。
……
一年又过去一年。
在姜犹辞职一年后的雪茶找到另一伴,年底就要结婚,给她亲自送来请柬。
“金豪大酒店?好,我今晚就去。”姜犹接过请柬,这时代的结婚请柬是手工制作,表面镶了一圈金丝,写着繁体字,细闻还能闻到一个淡淡的花香。
说完她发现雪茶脸色不太对劲,忍不住问:“怎么了?”
雪茶一路走过来,一个人都没看见。本就老旧的筒子楼,看起来萧条又荒凉,更像是废弃已久的居民楼。若非当初姜犹告诉她,她的住址,雪茶恐怕找一天一夜都找不到。
“没事。”她在踏入这片筒子楼就感觉不太舒服,尤其是在靠近姜犹家门口时,寒毛都竖起来了,有一种再待下去她必死无疑的错觉。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雪茶连跟她告别的时间都没有,背影匆忙,好几次险些摔倒。
姜犹想要开口留她吃一顿中饭,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她一转身,看见祁俞白神出鬼没地站到身后,与她目光交汇之时,羞赧地收起。
姜犹:“………”
他害羞什么劲?
……
夜晚的婚礼持续到九、十点才结束,雪茶嫁得很好,新郎家境富裕,父母双亡,以正妻位娶她。
姜犹埋头干饭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。雪茶眼里的幸福毫不掩饰,邀请的客人没有一个说她身份配不上新郎的,都在祝贺他们新婚幸福。
“阿犹,你想吗?”
安安静静坐在身边的祁俞白忽然凑到她耳边问。
周围声音嘈杂喧闹,背景音乐悠扬动听。耳廓一片湿热,姜犹目光一凝,抬手揉了揉酥痒的耳朵,反问:“想什么?”
祁俞白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她。
“结婚。”
姜犹没说话。
祁俞白神情逐渐变得低落起来。
她不说两句,他又该哭了。
姜犹无奈地道:“结,明天我们就结。”
祁俞白得寸进尺地牵住她的手指,双腿晃晃悠悠。
……